应该啊，”岁禾看了眼手里的罗盘，那上面指针正指着华霜房间所在的方位。
见岁禾探头的动作，华霜神色有些不自然，忙不迭的要关门谢客。
二者争执间，一只灰兔窜出到屋外。
“不要…”回应她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死兔子。
10.“嘿，真有邪祟蠢到跑出来找死的？”
岁禾有点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
华霜没反应过来，她身后的青年倒先神色大变推开了她，径直冲到兔妖旁侧蹲下，抬手朝兔妖探去。
一击毙命的杀招，弱小的邪祟绝没活着的可能。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青年探查完兔妖，脸色惨白的站起身，眼尾泛红，像是死了挚爱一样悲痛至极。
偏偏不得不在华霜走向他刹那掩去神情，装得恍若无事发生。
回过神的华霜跑到灰兔身旁，探查完气息后，一下跌坐到了地面。
“死了……”她垂眸沉默好似压抑着什么。
稍许，喃喃细语夹着哭腔传出。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这难道不是一条性命……你到底是怎么狠下心肠……”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我，语气质问，“杀了它的？”
兔子是我杀的。
“因为我不如师姐您心善呗。”
我送了她一个白眼，拔出插在灰兔上的木剑。
“师姐您难道没看出它是邪祟？”
“邪祟又如何？
邪祟就该死吗？”
没过脑子的话张口即来，场面再度沉默。
我讽刺一笑，视线停在不远处神情麻木的妇人身上。
几日前，邪祟虐杀她全家老小。
没死不是邪祟心善。
她纯属于运气好，在山上为自己丈夫采草药，方躲过一劫。
可惜全家老小就没有这般好的运气。
她满心欢喜带着草药回家。
接她的不是自家小儿天真笑颜，而是死状凄惨的家人。
所以，邪祟不该死吗？
我俯视地上跌坐的谪仙人，无声询问。
华霜自知言语有失，死命梗住脖子，拼命找补，“我，我的意思是邪祟也不全是坏的，这只灰兔看起来很可怜，能被你一击毙命的邪祟，肯定是没吃过人啊！”
“我倒是不知道，师姐眼疾犯了？”
妖力弱不代表没吃过人。
捅穿的兔妖，身上溢出的邪气浓的犹如实质。
更不符合华霜口中的可怜。
再有，我看向她身旁的邪祟。
人前一向温和有礼的邪祟，盯着地上死去的兔妖罕见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