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死了,但似乎没有完全死。
我漂浮在半空中,与“自己”对视着。
我喝了堂妹送来的补汤,昏昏沉沉后再一睁眼,就是这一副怪异场景。
这是什么情况?
邪术?
鬼附身?
我常听鬼神乱力只当是谣传,当下亲眼所见,也觉奇异。
“哇,姐妹你好好看啊”她的一声惊叹打破了寂静。
“什么呀,你在说什么”一只白色小鸟突然出现,看到我时愣住了。
“咦,不对呀,原身不应该入轮回了吗?
嗯我去查查。”
这只小白鸟又突然消失了。
我垂目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指尖,竟生出几分释然——不必再数着更漏饮那苦药,不必再听二房妹妹假意嘘寒。
若这就是结局,倒比困在病榻强过百倍。
但显然眼下的情况不太对。
我看着她的嗯也是我的闪亮亮的大眼睛问到“你是何方神圣呢?”
我用着最温婉的语气,其实我更想问是何方妖孽,但她都夸我好看了又能是什么妖孽呢?
“哇!
姐妹的声音也好好听嗯不对不对我不是什么神圣,我是嗯……说不清楚就是……”她似乎很苦恼。
“我回来了,就是主系统出故障了才会这样,主系统让我们等着”小白鸟扑棱着翅膀,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经过一晚上的交谈,我明白了:我生活话本里,是早死的将军府嫡女,我的娘亲在生我时难产而亡,在外驻守边疆的阿爹得知我的死讯却大病一场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给堂妹的女主戏份做个铺垫,二房继承爵位,堂妹成为将军府的嫡女,在后来戏份中被恶毒女配提起身份羞辱,然后男主救美促进感情。
可是我阿爹常年习武,又值不惑之年,怎会一病不起,此写书人真是无赖至极。
青瓷枕上五年来积的药苦忽然翻涌。
我虚握住案头镇纸,却见自己的指尖穿过和田玉雕的貔貅——这才惊觉连悲愤都成了奢侈。
她告诉我她也叫林雪婉,只不过她的“婉”是“婠”,她的任务是改变三观不正的剧情比如毒死我的堂妹不配做女主角,杀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三皇子更不配做男主角。
2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声,鎏金烛台上的残蜡忽地爆开灯花。
隔着金丝楠木拔步床的冰裂纹窗纱,我看见翠珠端着描金乌木托盘的手在发抖,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