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宠溺的看着襁褓里女婴，对我也更加呵护。
我知道我赌对了，女儿并没有分走丈夫对我的爱。
日子悠悠流淌，每一刻都泛着幸福的微光。
直到女儿吵着要吃糖葫芦，丈夫带她去买，留我一个人在家。
没等到他们，却等到了两个男人，他们说是卖电视机的。
一双丹凤眼。
我多想要一台电视机，这样丈夫就不会每天晚上都去邻居张二妞家了。
我邀请他们进来，让他们等等，我丈夫一会儿回来。
我去给他们倒红糖水，可他们却抱住我，就着红糖水给我喂下一颗药。
后面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女儿在哭，丈夫也低着头。
隔天，丈夫带着张二妞私奔了，把一台老旧电视机放在我门前。
丈夫的离开，对我们没有影响，日子照常过着。
可我开始孕吐。
我当然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可医生说太危险了。
我女儿还那么小，我不能死，我把他生了下来。
可他就会哭，就只知道哭。
我把他掐死了。
可他死了，我好像也跟着死了。
我让女儿把他埋了。
女儿当然照做，埋在了张二妞家。
渐渐的，女儿会做饭了，会洗衣服了。
女儿在学校被欺负了，但关我什么事。
女儿说她怀孕了，她为什么要提到怀孕，我恨她，我把她赶了出去。
12 李宣原来是这样。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站在平行时空的尽头回首。
曾经，那些不被理解的举动，那些遮遮掩掩的真相，如同一团迷雾，将我困在困惑与埋怨之中。
可如今，迷雾散尽。
我有时真的搞不清大人的世界，为什么他们一定会笃定孩子小，无法承受真相的重量？
为什么不能坦然与孩子交流生活的全貌呢？
但此刻，我不想纠结这些了。
“马老师，谢谢你帮我妈妈请律师。”
“可惜通过录像带，你妈妈有认同李达海施暴的欲望，所以最终结果是缓刑一年。”
“嗯，知道了，谢谢毛老师。”
我上车，抱住了妈妈。
“妈妈，往前走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