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而专业的女性,她耐心地倾听我的讲述,帮我梳理这段婚姻中的痛苦和困惑。
医生告诉我,梁川的很多行为模式,都指向童年创伤。
他极度强调界限感,极度追求控制感,极度缺乏同理心,都是为了保护自己,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心理医生的分析,让我开始尝试理解梁川。
但理解,并不代表原谅。
证据收集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梁川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妻子,会偷偷开始收集他的“罪证”。
他的银行流水,他的转账记录,他那些冷冰冰的“AA制”语录,都被我一一截屏保存。
孩子生病那天晚上,我拨打他电话时的录音,也被我小心翼翼地留存下来。
甚至,我还偷偷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在我们家住的那几天,梁川有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母亲虽然心疼我,但还是如实告诉我,梁川确实暗示过她要支付房租和水电费的事情。
我引导母亲把这些细节用文字记录下来,作为证人证言。
就在我暗中为离婚做准备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改变了我的计划,也让我更加清晰地看清了梁川这个人的底色。
那天,又轮到我“AA制”整理书房。
说实话,我从来没认真收拾过这个房间,因为那是梁川的“独立领地”,我懒得踏足。
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文件,书桌上永远乱糟糟的,各种电子设备和数据线缠绕在一起,像一团乱麻。
我在书架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旧纸箱。
纸箱很旧了,边角都已经磨损泛黄。
我好奇地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旧相册,一些学生时代的笔记本,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就在我翻看那些旧物的时候,一本陈旧的日记本,吸引了我的目光。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褪色,纸张也泛黄起皱,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鬼使神差地,我翻开了日记本。
扉页上,是稚嫩的笔迹,写着:梁川的日记。
我翻开日记,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那是少年梁川的内心独白。
“今天,爸爸又因为一点小事对我大吼大叫,妈妈只是在一旁沉默,什么也不说。
我讨厌这个家,讨厌爸爸的暴躁,讨厌妈妈的冷漠。
为什么他们不能像别人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