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匙送到她嘴边：“吃吧。”
龙疏楼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碗：“谢谢，我自己来。”
她摆手示意他退下，他却纹丝不动。
看他欲言又止，龙疏楼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凡阿四心中好一番酝酿，鼓足勇气道：“就让阿四留下来照顾您吧！”
“不用。
我又不是瘫着不能动了，自理完全没问题，不必担心我。”
“可，可是主人……阿四……啊，在，在！”
龙疏楼正色道：“心只有一颗，给了谁，就是谁的了，即便那人已经不在。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喜欢就主动出击，不喜欢，就明确拒绝，这是她对待感情的态度，好像有些残忍，但在感情中，不清不楚拖泥带水，才是真伤人。
阿四忍住上涌的哭意：“我，我明白。”
他强挤出一抹微笑：“这是我自己的事，主人，不要有压力。
我还有一笔账没清完，就，就先回去了。”
他说罢，便快步跑了出去，跑了好一段，却又抹着眼泪折回。
房门虚掩着，凡阿四探身朝里瞧，却不见龙疏楼。
黑崖后山顶，龙疏楼靠坐在崖边的迎客松干上，握着碧玉箫，神情阴郁地望着被乌云缭绕的万物。
“卖樱桃煎咯！
又香又甜的樱桃煎，只要一文钱一个！
一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樱桃煎，卖樱桃煎咯！”
不知来自何处的叫卖声飘入她的耳内，不由令她想起柳意晚一瘸一拐的傻样。
她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