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的故事,其中或许有真实有虚伪,有感动的有哀伤的,有的卑微到泥土有的夸耀出太阳系。
看着他们的嘴脸我才觉着,我是真的活着。
“听说了么,那批从古家搜刮来的那批骨瓷好像囤积在……那批货可是活生生用人骨烧出来的,那釉色……你们知道么,为了这拿到这批货古家近乎被灭门……现在骨瓷市场上这批货的价钱可是……”听着他们的讨论,好像近来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古家的那批骨瓷。
所谓骨瓷便是远古地球时期某个英国人发明出来瓷器,在烧制这种瓷器时加入草食动物的骸骨使瓷器变得更加透亮。
这种瓷器可能是包含了生命体的元素,看起来比一般的瓷器更加迷人,甚至有人为之痴狂。
还记得以前教导我的人曾经说过,最为精致的骨瓷还是要用人骨烧制,特别是用因为怨恨而死的人骨烧出的瓷器,越加富有生命的张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骨瓷碗像抚摸恋人一样抚摸着它,血红的碗体在灯光下有着说不出的透亮,流动的光波像是新鲜的血液潺潺流出。
我还在出神想着那个瓷碗的时候,听到酒杯破碎的声音。
“对不起,我马上收拾。”
古瓷蹲下低着头用手捡拾破摔的玻璃残渣。
“哎,一杯好好地冰冻戴克里就这么毁了。”
我丝毫没有想安慰她的冲动。
“收拾好了重新做一杯,端去给客人。”
我冷冷的对她说,她依旧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执着捡那些已经成为残渣的玻璃碎片。
我看了看那些停止谈论围观的人无奈的说“看吧,这就是优待下属的结果,说了几句就闹脾气,你们这些当老大的可千万不要学我啊。”
安静的四周又开始谈论起来,围绕着如何管理下属的命题,开始无限畅想。
我稍稍松了口气,蹲下身,用只有我和古瓷能够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等会平静的把那杯酒给我端过去,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祸事,还关联到我这家小店。”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平静毫无波澜的又调制了一杯冰冻戴克里端到了客人前。
我紧紧盯着她,生怕她一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不过还好她很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