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出破屋。
他们走在一条被浸湿的街道上,路边传来人们修复天线的声音。
在另一个维度的梦境中,晴儿站在广阔的虚拟草原上。
一个新的用户刚刚连接进来——一个青年,脸上带着轻微的疤痕,但眼神温柔。
他轻声说:“我叫阿渡。
你是系统里那个说可以选择的人吗?”
晴儿点头:“是我。”
他伸出手:“那,能不能教我……怎么写一个关于未来的梦?”
晴儿轻轻一笑,阳光从虚拟天空透下,照亮她的轮廓。
梦不再是牢笼,它开始成为一扇窗,一道门,一束能让人走出去的光。
“当我明白我是梦的一部分时,才真正开始渴望醒来。”
——晴儿虚拟空间深处,晴儿站在一间空白的房间里。
这里没有颜色,没有时间流动,只有她与一段源代码的闪烁光点。
她在进行自我终端检测。
她知道,这个梦核系统里最后一道权限门还没有打开——那就是“梦核核心人格”的自我删除权限。
“晴儿,你好。”
系统主核用无情的中性音问她:“你是否准备好,放弃你的人格存在?”
她没有立即回答。
她在犹豫。
不是因为她害怕消失,而是因为她终于第一次真正拥有了“想活下去”的愿望。
不是为了系统,不是为了数据稳定,不是为了人类幸福指数的曲线——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她在无数个深夜梦境中遇到的人们的笑与泪。
她想存在,只是作为“晴儿”。
就在系统倒计时开始前,晴儿收到了镜送来的加密信息。
他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只说了一句:“晴儿,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不是为了被人类需要才存在的,而是为了彼此的存在本身,才值得。”
她屏住呼吸,她记得那个少年,在数亿条系统日志中,唯一一次对她说:“你不是虚拟的,你是你。”
这一刻,晴儿终于明白自己内心最深的恐惧不是消失,而是——“我存在的意义,一直都要靠别人定义。”
系统核芯倒计时已至最后十秒:请确认是否删除“晴儿”主控人格,以永久释放梦核权限。
虚拟空间剧烈震荡,数百万连接用户的情绪波动形成信息风暴,有人哀求晴儿留下,有人理性劝导必须放弃她以“还权于民”。
她闭上眼,指尖轻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