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迷雾后来的日子像做梦一样，是噩梦。
林小雨每天都来。
她给我讲我们过去的事。
给我看我们的照片。
照片上我们很开心。
但我还是不确定照片是不是假的。
系统一直没出现。
我更怀疑我的记忆了。
我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还是像林小雨说的，我只是失忆了？
第三天，我决定试试她。
“小雨，如果我真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爱一个人，不是该给他自由吗？”
她坐在床边。
眼神很复杂。
“因为我害怕。
上次你醒来后，医生说你病得很重，是创伤后的问题。
你有了妄想。
你一直说你从别的世界来，要做任务。
然后你突然跑了。
我找了你整整一年。”
她声音有点哽咽。
“陈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就算要这样留住你，我也要做。”
我看着她哭。
我的怀疑有点动摇了。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
也许系统是我想出来的？
“如果我保证不跑，你能解开绳子吗？”
我问。
她想了想，然后点头。
“行。
但你得保证不离开这房子。
外面都是保安。
你跑不掉。”
她解开了绳子。
我活动了下手脚，有点僵。
我试着抱了抱她。
她在发抖。
好像怕我突然不见了。
“给我看看照片。”
我说。
她拿来一本相册。
里面全是我们的合照。
有在海边，有在游乐园，有在图书馆，还有咖啡馆。
每张照片上，我们都笑得很开心。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她指着图书馆的照片。
“你帮我拿了高处的书。
我们聊了一下午。”
这和我的记忆一样。
但在我的记忆里，那是系统任务的开始。
“这是一周年纪念日。”
她翻到另一张照片。
我们在餐厅庆祝。
“那天晚上回家，你出了车祸。”
我仔细看照片里的我。
想找点不对劲的地方。
但一切看起来都很真。
“我需要更多证据。”
我说。
“我的家人呢？
朋友呢？
他们在哪？”
她表情有点复杂。
“陈墨，你是孤儿。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大学靠奖学金和打工读完的。
所以你出车祸后，只有我陪着你。”
这和“系统”说的背景一样。
我更糊涂了。
“那我的工作呢？
我是医生吗？”
“你是心外科医生。
很厉害的医生。”
她拿出一张工作证。
上面有我的照片和名字。
“你在市中心医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