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照进她的记忆。
我看到她当年刚嫁给苏烨他爹的时候，婆母折磨她，也如她折磨秦婉儿一般。
我问她：“当初苏家婆母要你三更起来洗衣，每日只能吃全家人的剩饭，你过得这么苦，为何要把你的儿媳也逼成这样？”
李氏：“从来媳妇都这么过来的，嫁为人妇就该三从四德！”
我问：“从来如此，便对么？”
我伸出那双长满冻疮的手，“我手上的冻疮，都是冬日洗衣所致……你当初恨毒了婆母，可你最终竟也变成了她那样的人！”
年轻的李氏三更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河边洗衣；一大早忙活全家上下的饭菜；因一点小错就被婆母抽竹鞭，打得浑身是血关禁闭……同样的家务，同样的责罚，只是换成了不同的女人。
我问：“李氏，你可知错？”
李氏：“我有何错？
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从来没有人问我婆母的错！”
可她不甘的眼睛里终究是流出了眼泪。
是她错了，是她婆母错了……她们沦为这封建礼教的伥鬼，可受益者又不是自己，而是她们的儿子、丈夫……我收回了业镜，李氏一片清明的目光变得浑浊。
业镜只能照死人，不能照活人。
若照了活人，代价便是活人变痴傻。
李氏变得疯癫，嘴里不停喃喃道：“我没有错、我没有错……”8我来到了秦婉儿的墓前，重新躺回棺材，回到了阴司。
刚进阴司大门，一阵强力的威压就逼得我跪倒在地。
阎王坐于宝座之上，不怒自威，“蒋子期，你可知罪！”
地府判官最忌徇私枉法，可我以查证为由，私自将苏烨和李氏惩治了一番。
我跪倒在地，“大王，秦婉儿本无罪却被苏烨和李氏害死，按照阴司律法，我有权处置这两人。”
“哪条律法，本王竟从未听说过！
蒋子期，你好大的胆子！”
阎王大怒。
将我关进无间炼狱中，命我忏悔百年后再出来。
我来到无间地狱，发现这里既没有烈火焚烧，也没有各种刑罚，倒是各处鸟语花香，舒坦得像天庭宫殿。
阴差来给我送吃食时，偷偷告诉我，“蒋大人，大王觉得你做得对，苏家母子的确死有余辜，但你行事确实违反了条例，只能在这炼狱中待一段时间，待风声过了，再放你出来。”
我笑。
阎王当初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