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看出去,走廊空荡荡的,可敲门声没停。
我终于明白,罗盘不是东西,它是活的。
它要我接着播,要我喂它,要我死在镜头前。
我有两个选择:继续播,赌小柯还有救;或者放弃,让它现在就拿走我。
我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该怎么办?
6敲门声停了,可那股压在胸口的恐惧没散。
我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手边是那块罗盘。
它没动,可我感觉它在等,等我低头,等我认输。
小柯的脸在我脑子里晃,红卫衣,瞪大的眼睛,还有那句断断续续的“救我”。
我救不了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可我也不能就这样坐着等死。
天亮时,我做了决定。
我要播最后一次,不是为了喂它,而是为了跟它拼一把。
如果它想要我,那就得付出代价。
我把罗盘摆回桌上,打开直播设备。
镜头前,我没穿白裙,换了件黑T恤,头发乱得像鸟窝,眼底的黑圈深得像画上去的。
我盯着屏幕,低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开播。
今晚,我不跑了。”
观众瞬间涌进来,十几万双眼睛盯着我。
弹幕刷得飞快:“主播咋了?”
“这气势不对啊大师别吓人”我没理那些,手搭上罗盘,冰冷的触感钻进指尖,像蛇一样纠缠上来。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次,我算它。”
嗡鸣声响了,比以往都刺耳,像无数人在我耳边低吼。
画面来了:一片黑暗,罗盘漂浮在半空,周围是无数模糊的人影,像烟雾凝成的,眼睛空洞,盯着我。
它们伸出手,像要拽我进去。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画面里回荡:“你想要我,那就来。”
然后,镜子出现了,里面的我转过身,脸不再模糊——是我现在的脸,嘴角却在笑,像被什么附了身。
我猛地睁眼,屏幕上的我还在,可弹幕静了,像时间停住。
我对着镜头说:“我知道你在看我。
你不是道具,你是活的。
你吃了小柯,吃了我算的每一个人。
现在,你想要我,对吗?”
话音刚落,罗盘颤起来,指针飞快转动,最后停在我脸上。
屏幕闪了一下,一条弹幕飘过:“你赢不了。”
ID空白,黑头像。
我冷笑一声:“那就试试。”
我抓起旁边的水果刀,狠狠扎进罗盘中央。
刀尖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