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下,我清晰看见宋临安挑衅的眼神眼神,哪还有方才半分悲伤。
我被刺得低下头,倔强不让眼泪留下,可眸中升起的委屈却让地面变得模糊。
我从未欺负过宋临安,反倒是宋临安总是莫名针对我,虽是小打小闹却足以让我难堪。
我自认比她大几岁,不做计较,只是偶然同沈旸抱怨,他却一改往日温柔安慰,反而责怪我容不得人,背后嚼舌根。
是啊,宋临安是沈旸的青梅,一起长大的情谊哪是我能干预的。
只要她不开心便都是我的错。
如今连盼了许久的子嗣都排在宋临安之后。
城门传来喊杀,敌军入城了。
沈旸脸色一变,立即翻身上马。
“雁南,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话落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3.我被侍卫护送回府,失神的坐在人去楼空的卧房。
“夫人,家主一定会来接您的,为了肚中的小少爷,莫再哭了。”
喜芝带着哭腔,一脸心疼的替我擦泪。
她是我的陪嫁丫鬟,自小一起长大,自爹娘过世后她便是我唯一的亲人。
窗棂被吹开,院中的秋千随风晃动。
那是沈旸当年为了哄我特意做的。
我恼他当我是孩童,他却将我按在秋千上。
“那为夫今年可要多备一份压岁钱了。”
欢声笑语恍如昨日,可再细听却是喊杀声一片。
我被抓了,可因为是女子的原因并没有立马被杀。
地牢里潮湿逼仄,我同喜芝窝在最角落,脸上涂满黑灰。
身边是不断啜泣的女人,都是被弃在京城的官眷。
“夫人,莫怕,奴婢会永远保护您的。”
喜芝小心护住我,明明自己害怕得发抖。
不知过了多少日夜,一袭黑衣突然出现在牢房外。
“这是家主让属下送来的。”
原来距离那日分别已过了两月,虽被关住,但敌军并未克扣我们伙食,显然留着我们还有用。
借着月光,我清晰看清对方面容,确实是沈旸培养的侍卫。
心跳开始加快,我不自觉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
“夫人,是家主来接您了,我们终于能离开了。”
我打开信,一目十行看起来,越看脸色越白。
“雁南,我与临安已平安抵达,原是想快马加鞭将你接回,可为了替临安报仇,更为了复国大业,只得委屈你再受苦。”
“听闻你被敌军抓住,不若就此探入敌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