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在吼着“杀了她”，另一半却看见七岁那年的自己——溺水儿童死死攥着龙鳞，黑水中浮现的明心残影正将鳞片塞进他心脏。
叶晚翻滚着躲进浴缸，弩箭擦着陆川耳际钉入墙内。
箭尾拴着的铜钱突然爆开，飞溅的碎片在瓷砖上拼出卦象。
她突然愣住：“坎上艮下……你自愿接纳了龙怨？”
对抗场景：血符断孽工地临时布置的法阵像个倒扣的罗盘。
叶晚将五帝钱压进电磁线圈，古籍残页在强风里翻飞如白蝶。
她盯着中央的陆川——他被浸泡过黑狗血的铁链捆在井栏上，右臂鳞片已蔓延至锁骨，每片青鳞缝隙都渗出胶状黑血。
“我要烧掉明心的残魂。”
叶晚将桃木剑插入反应釜改装的法器，绿色火焰腾起时，井底传来铁链崩断声，“阵法启动后，你会经历他所有的痛苦……”陆川咧开嘴笑，齿缝间粘着鳞状黏膜：“你不敢。”
他转动脖颈发出骨骼错位声，捆仙绳突然燃起青焰，“小晚，你烧香时总把三支并作一炷——玄清当年也这么偷减供奉。”
叶晚如遭雷击。
这个语调，这个斜睨的眼神，分明是祖父日记里描述的玄清！
她踉跄后退，法阵的电磁线圈突然过载爆出火花。
陆川趁机挣脱束缚，龙化的右掌钳住她咽喉，鳞片刮擦颈动脉的声音像砂纸打磨白骨。
“当年你师父选我镇井，如今你要重演？”
陆川的瞳孔分裂成双瞳，明心的声音叠着他的本音，“凭什么你们叶家世代用外人填井？”
叶晚的桃木剑刺入他肋下，剑身却浮现血槽。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在吸食龙怨黑血，监测仪显示两人的基因链正诡异融合。
陆川的利爪刺向她心口瞬间，老周突然从井中钻出，浑身裹满腥臭的井泥。
“该还债了！”
老周咬破舌尖喷出血雾。
血液在空中凝成镇龙符，精准烙在陆川额间。
叶晚看见老人撕开衣襟——枯瘦的胸膛上，与玄清画像完全相同的封魂咒正在渗血。
陆川发出骇人的惨嚎，青鳞暴雨般脱落。
老周瘫倒在井栏边，用最后的力气将叶晚的手按在陆川心口：“他不是转世……是容器……”未尽的话语被井中冲出的黑雾吞没，叶晚摸到他怀里滑出的旧照片：1983年封井工程合影里，年轻的老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