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心的不是我的生死安危,而是我的肾罢了。
毕竟,苏念的情人,我的表哥姜洵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靠透析维持生命。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环顾四周,一脸严肃:“姜以宁的家属呢?”
“手术只是暂时的成功,细菌感染和各种术后并发症随时会要了他的命,必须小心看护。”
沈悦连连点头,而苏念的关注点却不在我身上,着急地问:“姜以宁说自愿把肾无偿捐赠给姜洵,医生你看?”
医生诧异,从业几十年来,他很少见到这样的患者家属。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道:“我们会优先考虑患者的意愿。”
苏念这才长舒一口气,等医生一出病房,便迫不及待地跑去照顾姜洵。
3.我是疼痛唤醒的。
麻药劲刚过。
疼,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我的腰部缠满了纱布,血不停地渗出来,很快浸满了纱布。
这钻心的疼痛提醒着我,我的左肾已经永远没有了。
床边空无一人。
无奈,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按医院呼叫铃。
腰逐渐失去知觉,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医生看到我伤口的情况慌了神,忙不迭地给我换药,止血。
医生一脸的不忍:“小伙子,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我缓缓摇头:“没事...”血和泪混着,一齐流入我的喉管。
半小时后,苏念和沈悦才火急火燎地冲进病房,苏念手里拎着海肠炒饭。
迎接她们的是医生劈头盖脸的怒骂。
“我千叮咛万嘱咐,患者的情况很危险,身边千万不能离人!”
沈悦还想替苏念解释:“念念去给以宁买他最喜欢的海肠捞饭...病人现在很虚弱,只能吃流食!
家属能不能上心一点!”
医生发怒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份饭,又扫到苏念脸上。
苏念面上闪过一丝惭愧,躲开了我的眼睛。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苏念记错了,我海鲜过敏。
海肠捞饭是姜洵最喜欢的。
这份海肠捞饭彻底撕下了我婚姻的遮羞布。
上药期间,我又听到苏念和沈悦在病房外交谈。
沈悦压低了声音询问,“姜以宁都这样了,还要在网上发布他学术造假的视频吗?”
苏念毫不犹豫地说。
“要发。
学术圈最忌讳学术造假,那些好的高校,绝不会收一个声名狼藉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