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知道丢脸了?
不再理她,端着菜篮子直接回了屋子。
陈招娣却因为被戳中了心事,这会显得有些窘迫。
虽然她以前确实有和谈同志处对象的意思,但人家明显对她没意思,她也懒得浪费时间。
送了一次饭人家没要就拉倒了,正好年纪也到了,她也就相亲结婚了,现在对谈同志真的没那种意思。
只不过被人拒绝,有点没面子而已。
虽然不少人酸谈越洲找了个懒媳妇,说他娶媳妇就是受罪的,但话里话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羡慕。
如果可以,她们也想什么不用干一觉睡到大中午,家里男人帮他们把衣服洗了把饭做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伺候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到头来还要被嫌弃。
其他人都在说说笑笑,唯有王二婶闷头摘着菜,一声不吭。
她现在是怕了谈越洲了,一点酸话都不敢说,更别提谈越洲没去厂里,她更不敢造次了,不然被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又来找她算账。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一声,王二婶抬头,看见自家儿子踉踉跄跄地跑回了院子。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王二狗头发凌乱,脑门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成一层厚厚的血痂,眼睛肿的眯成一条缝,脸颊上满是青紫色的淤青,肿胀的像猪头,看不出一块完好的痕迹。
要不是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熟悉的灰色外套,王二婶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己儿子。
扶起儿子摇摇欲坠的身躯,王二婶心疼坏了,声音都在打颤,“是谁把你揍成这样的?”
“我……”
王二狗拖着受伤的腿回家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会完全没有说话的力气。
缓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我……不知道,我就在路上好好走路,突然被人套了麻袋,好晕啊娘,快送我去医院……”
王二狗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他正准备去上工,也就在路上嘴贱了几句,什么都没干,突然就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
该死的,要是被他知道是谁,那人就死定了!
云晚晚原本是想回屋里拿报纸的,突然想起了藏在柜子里的手机。
手机还有身份证一直就放在包里,这些天怕被谈越洲发现,一直藏在柜子最深处的一个盒子里。
本来是想着她要是能回家就可以直接带走,现在回不了家了,这些东西自然要毁尸灭迹。
要是被发现她就完蛋了。
趁着谈越洲不在,云晚晚赶紧从柜子的夹层里取出自己的斜挎包。
米白色的斜挎包容量并不算大,里面只装了一个手机和一个粉色的钱包,还有一个充电器。
钱夹里东西不多,只有几张百元现金,两张银行卡和她的身份证。
手机因为长时间待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云晚晚拿着手机,好几次试图开机,都因为电量耗尽开机失败了。
说实话,云晚晚有点舍不得丢掉手机和钱包,这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念想了。
可她再舍不得有什么用,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东西留在家里就是定时炸弹,稍微不注意就会被炸的粉碎。
本来都调整好情绪了,也已经接受现实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熟悉的手机和她的身份证,云晚晚又有点想家了。
她也不想这么矫情,可她就是忍不住。
细白的指节紧攥着手机,滚烫的热泪不听使唤地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