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每说一个字都在喷血沫，“冷冻舱有......”子弹穿透他额头的瞬间，我嗅到海风里混进一丝苦杏仁味。
这是氰化物挥发的气息，三小时前我刚用它毒杀了林绯。
证物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我隔着防弹玻璃抚摸母亲留下的翡翠耳环，海关编号显示它上周才从缅甸入关——可她明明“死”在三年前的公海。
“你的保释听证会取消了。”
律师的鳄鱼皮鞋沾着殡仪馆的纸灰，“副市长派系的人正在推动《特殊生物管理条例》，要求对所有基因编辑体实施终身监控。”
他公文包里滑出张孕检报告，患者姓名栏写着林绯，而胚胎DNA序列与我的克隆体完全吻合。
血渍在孕周日期上晕开，正好是她中枪倒进我怀里的那晚。
“他们需要个活体样本，证明基因污染已经扩散。”
律师的瞳孔在镜片后缩成两个黑洞，“你猜那些大人物是想要这个孩子......还是想要孩子父亲的心脏？”
我突然攥住他烫金的领带夹，金属棱角割破掌心。
夹层里嵌着的芯片正在发送定位信号，频率和阿尔忒弥斯号沉没前最后一秒发出的求救信号一致。
太平间的冷气像蛛网缠住脚踝。
我掀开第16号克隆体的裹尸布，他焦化的指尖蜷成怪异角度——是沈氏集团股权转让书的签名手势。
“别碰他！”
法医的解剖刀扎进我手背，鲜血滴在尸体胸口的条形码上。
激光扫描仪突然尖叫着弹出全息投影：沈崇山站在某个地下实验室，手里抱着个啼哭的婴儿。
“这是1999年12月31日的监控录像。”
法医扯掉口罩，露出和林绯一模一样的泪痣，“你才是克隆体，原主二十年前就被宋澜调包了。”
尸体腹腔应声弹开，机械臂托着支密封试管升起。
淡蓝色液体里泡着片婴儿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标签印着沈氏集团的初代logo——那是我“出生”当天，父亲在记者会上别着的胸针图案。
暴雨砸在防弹轿车的天窗上，像无数颗坠落的珍珠。
我咬开试管封口，芯片沾着氰化物的甜味滑入喉管。
视网膜突然闪过大量乱码，最后定格在父亲遗嘱公证视频的最后一帧：他背后的书架上，《楚门的世界》蓝光碟旁边，摆着瓶1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