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盯着她看，那种眼神让我觉得恶心。
每次我姐都会拉着我的手，赶紧跑回家。
“也该嫁出去了。”
我爹看了眼阿姐说了一句话。
于是开始不停的有人进出我家，对着我阿姐上下打量。
“妮子长得还怪好看的。”
婆子说。
我姐要嫁人了。
我爹收了三千块，三千块，很多了。
村里有的女人嫁出去家里才收了几百。
阿姐走的那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男方家里给的。
什么也没带走，眼睛没有一点神采。
我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样子的，但至少，不应该是这样。
她今年18，她还没见到过她要嫁的那个人。
此后几年，我再也没见过我的阿姐。
6阿姐嫁人后，李光宗去了学校。
镇子上办了学校，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可以去。
“咱们光宗也得去。”
我娘挺着胸，看起来很高兴。
村子里的人认字，都是跟着一个很老的人，据说年轻时去过大地方，年老后回乡。
在村子里一面墙上写写字，我们一群孩子坐在下边，跟着拿树枝在地上写。
我不知道学校是什么样，甚至还没出过村子，走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那片槐树林。
李光宗穿着崭新的衣服，背着我娘给他做的书包。
而我，沾了他的光。
可以每天去接他送他。
我去找我爹。
“爹，我能不能跟弟弟一起去上课。”
我爹骂我。
“你是什么东西，跟你弟弟比，知不知道上学得花多少钱，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去养你这个赔钱货。”
赔钱货，怎么赔钱呢，我的阿姐，临走还给家里挣了三千块钱。
李光宗很得意，他总是带着跟他一起的小男孩，朝着我丢石子，跟爹娘一样，骂我赔钱货。
他一天天长高，变胖，我打不过他，我不敢跟他作对。
爹娘的巴掌和落在身上的棍子实在太疼了。
阿姐走了，做饭打扫家里的事情都轮到了我。
可我什么都做了，爹娘还总是骂我。
7阿姐嫁去别的村里五年，月初刚回了家里。
跟她回来的，只有两身衣服，胳膊上遮不住的淤青。
我爹放下碗，指着我阿姐骂。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如死在外面。”
我娘也骂。
“怎么生出个你，真不够丢人，鸡都知道下蛋。”
阿姐低着头，眼泪都流到了碗里。
没过几天，村里人都知道。
“李家那招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