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牛早被他卖了,卖了百十来块钱。
他心里清楚那是病牛,也没敢多要价,况且这牛本就不是他的。
他支支吾吾地回道:“这么热的天,牛死了肯定很快腐烂发臭,我早就把它埋了。”
“埋哪里了?”
我紧追不舍。
“埋了就埋了呗,我还没跟你要挖坑埋牛的费用呢!”
赵大牛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底气不足。
“埋了也没关系,我看看牛骨头就行。
只要见到那头牛的骨头,我马上把钱给你。”
我再次强调。
赵大牛憋得满脸通红,他心里明白,那牛早就被处理掉了,别说是牛骨头,就连一根牛毛都找不着了。
“这是咋了?
小伙子,黄鳝泥鳅还收不收?”
旁边有村民疑惑地问道。
“赵大牛,你不卖黄鳝泥鳅,愣在这儿干啥?
你家钱多得没处花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赵大牛神色极为不自然,尴尬地朝村民们笑了笑,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禹泽,这事就这么算了?”
二哥苏浩满脸不解地问我。
“肯定没这么简单。
婶,我跟您打听个事儿。”
我转向旁边一位热心的大婶。
“哎呀,小伙子,你尽管问,咱村里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大婶拍着胸脯保证道。
“您对你们村的赵大牛熟悉吗?”
我问道。
“切!
他呀,就是个没本事的男人,整天游手好闲,一分钱都挣不着,老婆都跟别人跑了。
听说他还经常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他家有牛?
就他那穷酸样,家里穷得叮当响,连根牛毛都没有!”
大婶毫不留情地数落着。
“谢谢您,大婶,您赶紧抓黄鳝泥鳅去吧,有多少我收多少。”
我笑着说道。
就这样,不到一个小时,我又收了 200 斤黄鳝和泥鳅。
“禹泽,赵大牛带人来了!”
二哥苏浩突然提醒我。
我抬头望去,只见赵大牛气势汹汹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强体壮的汉子。
“禹泽,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妙,你赶紧跑,别管我。”
二哥苏浩一脸担忧地对我说。
“没事儿,哥,你就在旁边看着,看我怎么处理。”
我安慰二哥道。
“这俩小子是江大强的儿子,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今天要是不还钱,就别想走出山里村!”
赵大牛扯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