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苏妙龄和楚宴的声音。
“妙龄,她虽然狠毒了些,可这些年确实是一心一意爱我的,与男人厮混恐怕不是真的。”
听到一心一意,苏妙龄的脸色白了白:“怎么会呢?
宴哥哥,姐姐本就生性淫荡,这可是府里的丫鬟亲眼所见。”
男人的手伸进我的衣领,我的呼救声被树林的簌簌声裹挟。
苏妙龄突然扯着楚宴的衣袖,娇声叫嚷:“宴哥哥,你听,真的是姐姐!
没想到她竟在皇宫里也耐不住寂寞!”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冷的像冰窖。
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了发间的发簪。
那是我嫁入楚家时母亲留给我的,如今竟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毫不犹豫地挥出发簪,簪尖划过他的脸颊。
“该死!”
楚宴和苏妙龄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捏着簪子害怕的样子。
苏妙龄见势不妙,突然演技爆发,一边尖叫着 “姐姐,我来救你!”
一边朝我扑来。
我往后缩了缩,她顺势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
她梨花带雨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姐姐,我救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楚宴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楚宴,你连片刻的信任都不愿给我……”我望着他,泪水缓缓流下,刚刚的惊恐被仇恨占据。
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温情,只有无尽的厌恶。
“一切的起源不就是我的这张脸吗?”
“我长了这样的一张脸有什么错?”
我心灰意冷,抓起发簪,狠狠划过自己的脸庞。
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什么赎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向你们赎罪!”
我声嘶力竭地吼道,随后将发簪对准自己的胸口。
楚宴似乎被我的举动惊住,愣在原地。
簪子没入胸口的瞬间,我感到一阵解脱。
“楚宴,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不仅是父亲犯下的错,还是妹妹造下的孽,全部都在此刻结束了。
醒来的时候,我坐在一辆马车里摇摇晃晃。
旁边是干净的换洗衣服和一封信。
信里姜婉莹对我表达了歉意,但是她还是不能直视我和苏妙龄,她不会让苏妙龄进门的。
我从未恨过她,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不过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看着慢慢远离京城的风景,我终于流出了幸福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