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躲藏在被子里的呜咽，他依稀听见那个女孩压抑的呢喃：“为什么……不打我……”他的睫毛微颤，良久，才低低地叹了口气。
“看来，她受的伤，比我想象中更重。”
陆知远靠着枕头上，久久未眠………日子一日日过去，平静、温吞，像水面轻柔的波纹，一连接着一连，在无声中悄然扩散。
但栖迟依旧害怕着他。
即使再温柔的语气、再克制的动作，她都如临大敌，她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说话时永远低着头，动作轻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极利隐藏自己，藏在沉默里，藏在角落里，藏在微颤的呼吸与本能的退缩里，但即使这样，这陌生的家，竟慢慢多了一点不一样的气息。
至少，对陆知远而言，是不同的。
他发现自己开始会在工作间隙突然想到她是否按时吃饭了，是否又蹲在角落里不敢上床，是不是还会因惊吓而蜷缩颤抖。
那一份牵挂悄无声息地植入他心里，像一株生根发芽的藤蔓，缠绕着他日复一日的生活。
每天出门前，他都会习惯性地摸摸她头。
她总是早早起床，跪坐在门口处，低头听他下楼的脚步声。
那是她认定的“服从位置”，虽然他从未要求。
他走近时，她会本能地低头，身体紧绷，像是在等待命令，或者惩罚。
但他什么也没做。
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那动作轻极了，像春风拂过发梢，几乎没有重量。
第一次她吓得身子一抖，立刻扑通跪倒在地，不停地道歉。
“……不是惩罚，”他只是说，“是摸头而已。”
从那天起，他几乎每天都会这样做——出门前摸一摸，下班回来摸一摸，睡前再摸一摸。
一开始她抗拒得厉害，每次都要抖一下，像小猫竖起了浑身的毛。
但她从不躲，只是克制地忍耐着。
陆知远并未强迫她，他只是默默地坚持着，用最轻柔的方式，让她习惯温暖的接触。
久而久之，她似乎不再那样抗拒了。
他还总结出了一个经验。
当她害怕时，贸然靠近会吓到她，尤其是从背后伸手——那会触发她下意识的抱头防御动作。
哪怕没有恶意她还是立刻会下意识地抱头、防御，甚至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地低声道歉。
但如果她是主动靠近他，比如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