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想处理掉些不用的旧物。
他正在凝神背书,闻言只是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即将到来的考试占据了所有心神,只含糊地应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别累着。”
我揣着那对耳环,第一次独自一人去了离家稍远的镇上当铺。
掌柜的掂量了一下,撇撇嘴:“仿的,还不怎么像,料子也次。
姑娘,这顶多给你……三十文。”
三十文……比我想象的还要少。
但也聊胜于无。
我正要点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惊讶又带着嘲讽的声音:“哟,这不是苏……锦绣妹妹吗?
怎么?
靖勇侯府的姑娘,也沦落到要当东西度日了?”
6.那声音尖酸刻薄,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是以前在侯府时,跟在嫡姐苏锦华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名叫翠环。
仗着嫡姐的势,平日里就没少对我冷嘲热讽。
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碰上。
我缓缓转过身,脸上尽量维持着平静。
翠环今日打扮得倒是光鲜,穿着一身簇新的绸缎衣裙,头上插着银簪,显然是攀上了高枝,或是得了主子重用。
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身上浆洗得发白的布裙,最后落在我手里那对寒酸的耳环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啧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想当初苏姑娘在侯府,虽说只是个庶女,好歹也是主子。
如今倒好,为了几个铜板,连这种不入流的东西都要拿来当。
怎么?
你那位穷书生夫君,养不起你了?”
她身边的另一个丫鬟也跟着痴痴地笑了起来。
当铺掌柜的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目光也变得有些玩味。
我的脸颊瞬间烧得厉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对耳环。
被昔日的下人当众羞辱,这种滋味,比挨一巴掌还难受。
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沈砚清的妻子,不能给他丢人。
我抬起头,迎上翠环挑衅的目光,语气平淡无波:“我与夫君如何度日,不劳你费心。
倒是翠环姑娘,如今看来是过得不错,想必是寻到了好去处?”
我的平静似乎让翠环有些意外,她原本准备看我恼羞成怒的好戏落了空,脸色不由得沉了沉:“哼,那是自然!
我如今在吏部侍郎家当差,可比跟着某些没前途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