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们太多回忆、也见证了我们相濡以沫岁月的京郊小院。
新家宽敞明亮,亭台楼阁,仆从环绕,与昔日的家徒四壁判若云泥。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从未改变。
沈砚清入了翰林院,官职虽不高,但作为新科状元,前途一片光明。
他每日处理公务,研读经义,依旧忙碌,但无论多晚回来,第一件事总是先来寻我。
他会屏退下人,像以前在陋室时一样,和我分享今日遇到的趣事,或是朝堂上的见闻。
应酬自然是免不了的。
京中高官显贵,多的是想拉拢这位前途无量的状元郎的人。
不少宴请都带着或明或暗的“相看”意味,想将自家女儿或侄女介绍给他。
但沈砚清一概婉拒,若实在推脱不过,也必定会带上我一同前往。
每当这时,他便会紧紧牵着我的手,向主人家介绍:“这位是内子,苏氏锦绣。”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几次之后,那些打着别样心思的人家,也就渐渐歇了念头。
京城里都知道,沈状元是个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他那位出身不算高贵的夫人,在他心里,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存在。
而我,也努力适应着状元夫人的身份。
学着管理内宅,应酬往来。
但我最喜欢的,依旧是为他洗手作羹汤。
虽然府里有了大厨,但我做的家常菜,他永远吃得最香。
“还是娘子的手艺最好。”
他总会这样说,眉眼弯弯,带着满足的笑意。
那一声“娘子”,和当初在破旧小院里,他第一次笨拙地唤我时一样,带着独有的温柔。
13.闲暇时,我依然喜欢戴着那支桃木兰花簪。
府里的下人或许不解,为何夫人放着满匣的金钗玉簪不用,偏爱这支朴素的木簪。
只有我知道,这支簪子,承载着我们最艰难也最真挚的岁月,是他用仅有的温情,为我雕刻出的承诺。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几年后,我为沈砚清生下了一双儿女。
他依旧忙于朝政,步步高升,成了朝中举足轻重的年轻官员,但他对我的爱意,却从未因岁月的流逝而有半分减淡。
他会在休沐日,推掉一切应酬,陪着我和孩子在花园里玩耍;会在我生辰时,依旧写诗相赠,只是诗里的情意,比年少时更加醇厚深沉;他看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