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门铃闪着冷光。
“已通知业主。”
机械女声甜得发腻，李明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也大了三分。
门开得比想象中快。
周子墨咬着棒棒糖站在玄关，oversize的T恤上印着宋言的脸。
“你们谁啊？”
她挑眉的样子像极了热搜上那些嚣张的未成年网红。
陈律师亮出律师证“来谈谈你人肉林女士的事。”
“哈？”
周子墨把糖棍一甩，“证据呢？”
我直接掏出手机播放录音。
“春晖小区2栋703，姐妹们都去举报她虐童！”
——她的声音在客厅炸开。
棒棒糖掉在地毯上。
“这、这算什么证据……”她后退两步，马尾辫扫到身后博古架的名酒。
皮鞋声从旋转楼梯传来。
周明系着领带往下冲，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抽身。
“您就是林女士？”
他目光在我肚皮上停留半秒。
我没说话。
陈律师把证据清单拍在茶几上。
“令爱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这是初步取证。”
周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突然转身拽过周子墨“道歉！”
周子墨挣扎着。
“爸！
我就开了个盒而已——而已？
你知道我被多少人诅咒流产吗？”
我声音抖得厉害。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踹了一脚，仿佛在附和。
周明深深鞠躬，额头几乎碰到膝盖。
“林女士，我替女儿向您道歉。
她太不懂事了。”
他后脑勺有几根白发，在吊灯下闪着银光。
我盯着那几根白发，想起我爸住院时，护士说他也有一样的白发。
我听见自己说。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周明僵住了。
他慢慢直起腰，眼神扫向陈律师：“我们可以赔偿……精神损失费二十万。”
陈律师秒接。
周子墨突然笑出声。
“爸，给钱呗，反正你——闭嘴！”
周明暴喝。
他西装袖口都在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兽。
我转身往门口走去 ，孕晚期耻骨痛得每一步都像踩刀尖。
“下周法院见。”
陈律师甩下这句话。
关门瞬间，听见周子墨在喊： “装什么装！
不就是想要钱——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电梯里，李明突然抱住我。
他心跳快得吓人。
他闷声说。
“悦悦，你刚才帅炸了。”
我摸到脸上冰凉的液体。
才发现自己哭了。
6 法庭正义显法院的空调开得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