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已经渗出一抹鲜红。
“传太医!”
祁俞厉喝,同时打横抱起安阳。
她在他怀中轻得像片羽毛,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祁俞......”安阳虚弱地唤他,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襟,“柳清澜......”祁俞的脸色瞬间阴沉:“这种时候你还想着他?”
“留他一命......”安阳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已把……最后一块虎符给你。”
说完这句话,她便昏了过去。
祁俞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大步往回走。
太医们早已候在殿外,见状慌忙上前诊治。
“陛下,公主伤口崩裂,需要重新缝合。”
老太医战战兢兢地禀报。
祁俞挥退所有人,只留下两名医女协助。
他亲自为安阳褪去染血的外衣,露出肩头狰狞的伤口。
箭伤周围已经泛青,毒素尚未完全清除。
“朱颜改的毒......”老太医欲言又止。
“说。”
祁俞冷声道。
“此毒无药可解,只能靠自身慢慢化解。
公主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但恐怕......恐怕什么?”
“恐怕会留下病根,每逢阴雨天便会疼痛难忍。”
祁俞的手抚过安阳苍白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他示意太医开始缝合,自己则站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整个过程。
缝合结束后,祁俞命人取来一盒珍贵的雪莲膏,亲自为安阳涂抹。
药膏清香扑鼻,有镇痛愈伤之效。
安阳在昏迷中微微蹙眉,却在药膏生效后渐渐舒展了眉头。
祁俞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朕希望你做你自己。”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语,“那个在雨夜里给一个质子温暖的安阳,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罢了“柳清澜关在哪里?”
祁俞突然问道。
侍卫统领跪地回答:“回陛下,关在水牢最底层。”
“带他来见朕。”
———当夜,祁俞在御书房召见了柳清澜。
昔日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如今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却仍挺直脊背不肯下跪。
“你知道朕为何不杀你?”
祁俞把玩着完整的虎符,漫不经心地问。
柳清澜冷笑,“您不会杀我,因为杀了我,公主永远不会原谅您。”
祁俞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她?”
柳清澜呼吸困难,却仍艰难地说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