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明修的字迹：“小清别怕，爸爸每月都会来看你。”
“叶先生坚持了十年，”张伯擦着眼镜，“直到 2008 年，听说他太太怀孕了，就再也没来过。”
顾言蹊的手指停在 2008 年的记录上，那年云子清十五岁，正是她在笔记本里画满 “爸爸” 的年份。
档案册里掉出张收据，是叶明修匿名捐赠的医疗设备，签收人栏写着 “王曼华”。
回到医院时，林小羽护士正在给云子清换床单。
顾言蹊注意到她胸前的贝壳徽章，和他口袋里的新徽章款式相同，只是边缘多了道裂痕。
“这是孤儿院的毕业礼物，” 林小羽顺着他的目光解释，“2018 届的孩子都有，云小姐应该也是那届的吧?”云子清的手突然收紧，指甲掐进掌心。
“我是 1998 年入院的，2003 年被退养的。”
她盯着林小羽的徽章，突然冷笑，“叶太太是不是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了贝壳?就像给叶心瑶的珍珠项链，每颗都刻着日期。”
林小羽的脸色发白，匆匆收拾床单离开。
顾言蹊跟到护士站，看见她正在翻找什么，抽屉里掉出张泛黄的纸。
“1998 年 5 月 20 日，车祸事故报告，肇事者王曼华，受害者云建军、苏敏，重伤致残，弃养女婴云子清。”
“顾先生，”林小羽突然抓住他的手，“云小姐的母亲苏敏，是我在养老院的护工，她总说，当年有个戴贝壳徽章的男人，每天都去医院看她，直到她被送去北方疗养。”
她的声音发颤，“那个男人，是不是叶明修?”顾言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云子清床头的陈皮，想起叶明修办公桌上的小木匣。
原来十五年来，叶明修从未真正离开，他用陈皮的味道，用贝壳徽章，用每月十五的匿名捐赠，默默编织着一张网，试图困住那个被他亲手推入海潮的女儿。
深夜，云子清又开始喊疼。
顾言蹊给她按摩腹部，指尖触到凸起的硬块，像块埋在沙里的礁石。
“言蹊，”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心口，“你说，这里面住的，是云子清，还是叶明修的私生女?”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指腹轻轻划过她手腕的淤青。
她突然翻身，嘴唇几乎触到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