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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表时间: 2025-04-10
闪着温润的光,“要像揉刚出生的羊羔那样轻。”

她走过来,粗糙的手掌覆住白梅握种子的手,将种子埋进草根深处,指腹划过她腕间的胎记,“山神会保佑每颗想扎根的种子。”

白梅抬头,看见阿妈耳坠上的珊瑚珠,和记忆中母亲的珍珠项链竟有相似的光泽,在晨露中泛着温润的红。

午后,顿珠坐在火塘旁削木梳,银刀在松木上翻飞,突然“嘶”地一声——木刺扎进指尖,血珠渗进刚刻好的“平安”二字的笔画。

白梅忙从蓝布包翻出汉地带来的创可贴,透明的胶布贴在顿珠古铜色的手上,像朵突然绽放的塑料花。

“汉地的药,像雪山的冰。”

顿珠盯着创可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整齐的白牙,“但能止住草原的血。”

他的藏语带着牧区特有的浊音,却让白梅想起父亲曾说的“藏地的汉子像雪山,看着冷,怀里却有火”。

深夜,白梅在羊皮纸上写日记,钢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响。

阿妈掀开帐篷帘进来,看见她的字迹,布满老茧的手指划过纸面:“汉人字像牦牛走过的蹄印,歪歪扭扭却实在。”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狼毒草,布包上绣着半朵格桑花,和顿珠刀鞘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明天煮水给你泡脚,去去身上的汉地潮气。”

火光中,白梅看见阿妈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喉头一热,将狼毒草紧紧攥在手心。

第三章 初雪·牦牛骨与羊皮经深秋的草原迎来初雪,牦牛帐篷内的炉火映着白梅苍白的脸。

阵痛像草原的风,一阵紧过一阵,她紧攥着顿珠的手,指甲在他掌心掐出印子,而他正用银刀在冰面刻六字真言,每刀下去都对应她腕间胎记的纹路,呼出的白气在冰面凝成格桑花形状,仿佛在为即将诞生的生命绘制护身符。

“看,雪山的小太阳。”

阿妈捧着刚出生的梅朵,孩子脚踝内侧的淡褐色胎记在火光下泛着微光,像半朵即将绽放的格桑花。

顿珠凑过去,发现胎记的形状竟与阿爷羊皮经卷里画的“双根花”一模一样——那是1951年,阿爷从汉地带回的格桑花种,在雪地里蛰伏三十年后,终于在这个汉人女子的血脉里开出了花。

羊皮经卷边角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