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保证。”
——确认我暂时不会离开后,林夏终于陷入沉睡。
他的呼吸沉重而绵长,眉头却仍紧锁着,仿佛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我在储物间不断翻找,终于在角落惊喜地发现了一个医疗箱。
医疗箱里的物资所剩无几,但足以应付紧急情况。
当我用剪刀剪开作战服的瞬间,血腥味混着焦糊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烫伤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细小的玻璃碎片嵌在肌肉里,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最严重的是左臂那道伤口,深可见骨,边缘已经有些发白。
酒精棉触上去时,他不断抽搐着,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却始终没有醒来。
云南白药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包扎完毕后,我精疲力竭地靠坐在墙边。
外面的丧尸仍在游荡,爪子刮擦墙壁的声音时远时近。
但此刻,这个满是灰尘的储物间却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林夏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却像铁链般牢牢锁住我的腰,仿佛在睡梦中仍然在确认我不会离开他。
我无奈地笑了笑,指尖穿过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月光从通风口斜射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轻描摹他的轮廓。
高挺的鼻梁,薄而锋利的唇,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逐渐清晰。
“偷摸我?”
林夏突然睁眼,犬齿轻轻咬住我的指尖。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
“要摸你就直接摸,别偷偷的。”
我想抽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强行按在他发烫的脸颊上。
“林夏,我小时候见过你。”
我无比确信地说道。
突然,一个认知惊动了我:“当年在院长室,救我的人……是你?”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对啊,你说我是你‘唯一最好的朋友’。”
“然后你就把我忘记了。”
他的话里带有深深的难过,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
“那件事以后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告诉别人我记忆里除了诗淇和我还有一个人,但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幻想。”
“我被我爸妈带走了,他们把我关在另一个城市。”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等我出来找你时,孤儿院已经不在了。
我到处找你,都快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