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十年,裴砚之早已厌倦了我。
直到他抛下生病的我和助理看烟花那夜,我收到一条来自过去的邮件。
邮件中是过去的他发来的情书。
少年裴砚之字字青涩热烈,小心翼翼诉说爱意。
意识到这封邮件连通过去后,我恍惚良久,最终缓慢敲下回复:
你们未来不会幸福的,不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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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腿部剧烈的疼痛惊醒时,床侧还是凉的。
裴砚之还没回来。
本该在公司加班的他,却被我在直播中刷到和助理林诺诺看烟花。
画面中两人紧紧依靠在一起,裴砚之怕她受冷,摘下围巾温柔地披在她身上。
那条围巾是我亲手织的,上面还有我和他名字的缩写。
我看着直播画面愣了好久,联想起裴砚之近来种种反常行为。
他总是频繁加班,用无奈的语气说公司来了新人,是个小姑娘幼稚不懂规矩。
表面不耐烦,可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却多出很多可爱幼稚的小物件。
他开始频繁地拿着手机聊天。
他会在深夜得知林诺诺应酬喝醉,毫不犹豫开车去接,一夜不归。
我也不是没有吃醋过,可裴砚之听到林诺诺的名字,脸上立马阴沉下来:
“你不要多想,我照顾你已经很累了,不会对她有别的心思。”
“自你瘫痪后,我十年不离不弃,还不能证明我爱的是你吗?”
是啊,我被钢筋砸到双腿瘫痪后,是裴砚之毅然决然娶了我,日夜不眠地照顾我,替我更换流脓肮脏的纱布。
长此以往的疲惫逐渐消磨着他的耐心,以至于他忘了,我的双腿是为了救他而瘫痪的。
我心中有些发酸,良久,拨通了裴砚之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话筒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今晚要加班……”
“和林诺诺看烟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