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最后的局，要开始了。
林澜要将苏府彻底拆碎，再也无法回头。
他也要做出抉择——是灭她、护家，还是毁家、救她。
第九章：人间无你不疯魔破庙中的夜，总是静得诡异。
林澜将自己锁在香堂内，日夜不眠。
她把自己关了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只是一次次点香、焚香、埋香，口中喃喃念着柳姨太生前的那首歌谣：“红纱遮面，谁娶我归……井底冤魂，无人怜悲。”
苏彦之每晚都来，每晚都敲门，求她开门。
“婉婉，别再折磨自己……我已经不是林婉婉。”
“那你是谁？”
林澜在门后轻声道：“我是柳清婉的女儿，我是苏府的冤鬼，我是你的劫数。”
苏彦之默然片刻：“那你就杀了我，斩了我这一脉苏家的血债。”
她在门后笑了：“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了结我娘的命？
你太看得起你了。”
“那你到底还留着我做什么？”
这句问出时，门后陷入死寂。
好半晌，林澜轻声说：“因为你是唯一……在我梦里，会为我遮风挡雨的人。”
—苏府那封信起了效。
苏老爷暴毙后，苏家族中长老亲至，查账、问话、查井案旧事。
何氏气焰尽失，再无从前威仪。
林澜回宅那日，便是族会审问何氏之时。
她一身素白，站在花厅厅口，如影中人。
族中长老问她：“你有证据证明当年何氏陷害柳姨太？”
她递上一块玉佩。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那是当年柳姨太入府之时，苏老爷亲赐的信物。
早被传已遗失。
如今它再现世人眼前，已然是最重的一锤。
何氏脸色苍白，跪地失控：“她是鬼！
她就是柳氏的转世！
她来索命的，她不是人！”
长老沉声道：“苏家不养恶妇！
何氏，即刻废去主母之位，逐出府去！”
何氏哭喊着不肯离开，林澜却走上前，一手提起那把曾经斩杀柳姨太心智的“佛堂烛剪”，缓缓走到她面前。
“当年，你就是用这东西，割烛剪香，割断了我娘的命根。”
“你杀了她一次，这一次，轮到我还她命债。”
她抬手——却终究落下了手中的剪。
她转身对长老说：“她不配死在我手上。
让她一辈子流落街头，乞讨为生，比死更好。”
何氏疯了。
她在苏府门前扒灰咬泥，一口一个“冤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