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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裴寂方婳全局

红糖糍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可以。”方婳冷下眼眸,没有丝毫委婉地拒绝了裴寂。它必须让裴寂接受母亲死了的事实,并且解决这个梦魇,不能给他一点幻想。闻言,小家伙眸光瞬间黯淡下去,倔强的问:“为什么?”陡然间,裴寂的眼神变得决然,吼道:“是不是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走,那如果我现在死了的话,可不可以和娘亲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说着,裴寂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上次方婳给他的刀,毅然决然地往脖子上架。锐利的刀锋快要划过脖子时,方婳眼疾手快地把他手腕捏住,心如擂鼓。即便如此,裴寂瘦弱的脖子依旧弄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痕,看得心惊肉跳。原来裴寂当时,竟然抱着死了的想法吗?方婳紧抿着唇,瞳孔放大。裴寂很少和她提起生母,她知道这是他的忌处,也见过他因此伤神,所以不会多问。一开始,她就忽略了...

主角:裴寂方婳   更新:2025-04-10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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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方婳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裴寂方婳全局》,由网络作家“红糖糍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以。”方婳冷下眼眸,没有丝毫委婉地拒绝了裴寂。它必须让裴寂接受母亲死了的事实,并且解决这个梦魇,不能给他一点幻想。闻言,小家伙眸光瞬间黯淡下去,倔强的问:“为什么?”陡然间,裴寂的眼神变得决然,吼道:“是不是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走,那如果我现在死了的话,可不可以和娘亲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说着,裴寂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上次方婳给他的刀,毅然决然地往脖子上架。锐利的刀锋快要划过脖子时,方婳眼疾手快地把他手腕捏住,心如擂鼓。即便如此,裴寂瘦弱的脖子依旧弄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痕,看得心惊肉跳。原来裴寂当时,竟然抱着死了的想法吗?方婳紧抿着唇,瞳孔放大。裴寂很少和她提起生母,她知道这是他的忌处,也见过他因此伤神,所以不会多问。一开始,她就忽略了...

《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裴寂方婳全局》精彩片段

“不可以。”方婳冷下眼眸,没有丝毫委婉地拒绝了裴寂。
它必须让裴寂接受母亲死了的事实,并且解决这个梦魇,不能给他一点幻想。
闻言,小家伙眸光瞬间黯淡下去,倔强的问:“为什么?”
陡然间,裴寂的眼神变得决然,吼道:“是不是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走,那如果我现在死了的话,可不可以和娘亲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
说着,裴寂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上次方婳给他的刀,毅然决然地往脖子上架。
锐利的刀锋快要划过脖子时,方婳眼疾手快地把他手腕捏住,心如擂鼓。
即便如此,裴寂瘦弱的脖子依旧弄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痕,看得心惊肉跳。
原来裴寂当时,竟然抱着死了的想法吗?
方婳紧抿着唇,瞳孔放大。
裴寂很少和她提起生母,她知道这是他的忌处,也见过他因此伤神,所以不会多问。
一开始,她就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东西。
好像她也不是很了解裴寂,她给他温暖和陪伴,却只想着攻略他。
方婳内心涌现出些许愧疚感,不过很快被压下去。
纵然一开始目的不纯,但她对裴寂的好都是真的,想到后来那些,方婳心痛了几分。
不过,眼前还是得安慰好这小家伙。
方婳蹲下来,重新把匕首交到他手里,语气严肃,“裴寂,我给你这把刀,是为了让你能够保护自己,而非自残。”
幼年的裴寂脑海里突然多了一段记忆,恍然大悟般看着方婳,“是你?”
方婳点点头,白天的记忆和过往回忆连在了一起,梦境变得乱了起来,周遭景物都开始逐渐模糊。
唯一不变的,就是中间这棵枯梅树,还有树下母亲那张安静祥和的脸。
裴寂的母亲虽然是个宫女,但容貌倾城,后宫粉黛失颜色,也难怪当时皇帝会动心。
方婳给她盖上一层白布,微微叹了口气。
这就是皇宫里渺小个人的命运,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方能掌控生存之道。
这个道理,她要教会裴寂。
方婳带着裴寂,在树下挖了一个大坑,变幻出一张红木棺材,把裴寂的母亲放进去。
棺材里的人儿是生前最美的模样,与刚才被嬷嬷拖走时的狼狈样子大相庭径,也是裴寂记忆里,母亲最开心的时候。
“跪下来,给你娘磕三个头吧。”
裴寂有些犹豫,眼神怯弱。
“磕完了,你和我娘亲都会消失吗?”
这个时候的裴寂,太没有安全感。
方婳了然,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会,你娘会在另外一个世界看着你,至于我......”
方婳顿了顿,俏皮道:“说不定会在以后某个时机出现在你身边哦!”
如此,算是解释了上次突然出现在冷宫的原因。
裴寂多疑,不知道会不会相信。
这可是他自己的梦境,没理由怀疑到她身上了吧?
闻言,裴寂依依不舍跪下来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看得方婳又沉默了。
纵然方婳把人生老病死这件事说得那么梦幻,对裴寂来说,母亲走了就是走了,以后再没有人在冷宫里不顾一切的护着他。
好在方婳给的这点温暖,让他不至于太孤单。
方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宫里人心凉薄,谁也靠不住,难得能找到个信任的人。”
“以后可不能遇见了事就这样哭,没用的知不知道?”
“你要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别人才不会欺负你,甚至可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裴寂懵懂的点了点头,“那我怎么才能变得强大?”
这个方婳暂时和他解释不了,只淡淡笑了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埋葬裴寂的母亲后,方婳指尖轻点树干,一瞬间,金蕊泛流霞。
裴寂慢慢睁大了眼睛。
这棵梅树死了七年,娘亲每日经过,都要驻足片刻,告诉他梅树曾开得有多么好,满树红梅红霞似火,香气能飘到冷宫门口。
浓厚的梅香扑鼻,裴寂感觉心一点点沉寂下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抚慰他内心的疤痕。
阳光渐渐明媚起来,照在每一朵梅花上,如跳动的火焰,将裴寂温暖。
枯梅开花,是母亲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么?
“喂,小家伙,我也要走啦。”
方婳靠在重新焕发绿意的树干上,朝他招了招手,巧笑倩兮。
她影子慢慢变得虚无,声音却格外的清晰。
“明日皇帝会路过这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想要离开冷宫,变得强大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话音落地,刹那间,光影斑驳,梦境涣散。
冷宫一处凄冷的角落,瘦弱的身影慢慢爬起来,黑暗之中目光如炬。
裴寂抿唇,紧紧皱着眉,搞不懂为什么会梦见上次那个女人。
是因为白天迷迷糊糊看见了她?
他掏出怀里已经冷了的糕点,往嘴里塞了一块。
也不知道白天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
这一晚,裴寂睡得格外安稳,曾经每晚困扰他的梦魇,出奇的没再出现。
咸福宫,沐兰轩。
方婳醒了后就睡不着了,梦境里不能说得那么清楚,教裴寂怎么去做,才能让皇帝心软。
就梦境里裴寂那傻乎乎的样子,能想明白么。
不过,梦里面和现实中的他不太一样,裴寂的母亲身死时,他才五岁,懵懂点很正常。
在冷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裴寂早就学会了看人脸色,上辈子初次遇见她时,就知道讨好一个愿意对他施舍的人。
心绪不平,方婳干脆不睡了,反正她早点还得起来,偷偷去给那枯梅树下点生长素。
有系统指引,方婳避开了所有人。
唯独到院子门口,撞见了绿芜。
“娘娘,您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现在才寅时三刻,离请安早的很,没必要那么早起来梳妆打扮。
这个点,该是宫女起来的时间。
方婳反应很快,厉色道:“主子去哪难道还要和下人说不成,你只管做好自己的。”
绿芜不敢回嘴,本本分分行了个礼后,退下了。
心里却在想,一个皇帝妃子,大半夜从外面回来,能去干了什么?

她的意思这么明显裴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明摆着拿自己当替罪羊了。
动静消失的瞬间,后面的偷情二人组终于松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虚惊一场?”
“韩郎要不我们还是走吧,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好,我们走。”
让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转过身就看到了一道隐藏在黑暗下的身影。
裴绝缓步走了出来,看着上午还在和他谈笑风生的虞美人此刻正和一个侍卫拉拉扯扯暧昧不清,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要是现在抬眼的话恐怕还能看到头上还没来得及撤回的绿帽子。
“皇…皇上......”
虞美人被吓坏了赶紧从侍卫怀里退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
翌日一早方婳跟着众人前来向皇后请安,不巧就听到了那些传言。
“听说了吗,宫里有人偷情的事被皇上发现了。”
捕捉到关键词的方婳不禁瞪大了眼,如果皇上没有和外面的女子偷情,那她昨夜看到的一对鸳鸯又是谁?
“啧啧啧那虞美人可真是胆大竟敢和宫里的侍卫在御花园颠鸾倒凤,还恰好被皇上撞个正着。”
对上了,都对上了,从她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方婳拼凑出了整件事的真相。
原来偷情的另有其人,而那位和她一起偷窥的大哥就是当朝皇帝。
意识到这点,方婳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难看到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皇上驾到。”
随着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所有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
随着身边的宫女小翠提醒她才意识到皇上来了。
“参见皇上。”
众人齐刷刷行礼唯独方婳慢了半拍,好在人多眼杂她在人群当中并不显眼,应该不会有人注意。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裴绝径自来到她的面前,眉头微蹙:“抬起头来。”
空气瞬间凝滞,连带着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都屏住呼吸看向方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所以找她问罪?
方婳僵硬地抬头,迎上那道锐利如刀锋的目光,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是你。”
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眼前裴绝一眼就认出来了,不由皱起了眉:“你是哪个宫里的?”
上次问的是以为她是哪个宫里的宫女,现在问是不知道她是宫里哪位嫔妃。
“回皇上,臣妾是咸福宫的方常在。”
方婳有些不敢直视,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把昨夜的事供出来。
可惜令她失望了,裴绝接着问:“既然是咸福宫的,那昨夜又为何无端出现在御花园?”
后宫暗潮汹涌他是知道的,但像偷情这种隐蔽私密的事方婳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出事的时候还好巧不巧看见了。
要说是意外,裴绝一丁点都不信。
“这......”
总不能说是系统引路吧,方婳心底欲哭无泪,面上还要装作一本正经道:“其实嫔妾近日总是感到胸闷气短睡不着觉所以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不成想碰到了那种事。”
假的不能再假了,但她是真的无话可说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裴绝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虽然并未直接拆穿,却也变着法子把她往火架子上面烤。
“是么......”
他故作思考,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对方婳赞赏道:“方常在揭露有功,即日起晋方常在为方贵人,赐号襄。”
襄......
皇上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觉得她算计了这一切。
冤枉啊,方婳刚刚穿来不久和那个什么的虞美人根本不熟,连朋友都不是,又怎么算背刺呢?
“谢皇上。”
方婳无法解释这个问题只能磕头谢恩。但这样一来她的处境无疑多了分危险。
因为皇上的不信任,以及宫里人的揣测都会觉得她“贵人”的位份来路不正,甚至可能是通过出卖身边的人得来的。

绿芜打心底里不想给一个小贱种跪下来道歉,一抬头,便对上了方婳凌厉如刀的眼神。
方婳皱着眉,眼睫下垂,眼神冰冷。
绿芜一惊,感觉方婳和之前太不一样了,现在好像要杀人一般,一个眼神扫过来,脖子透透着一阵阵的凉意。
她身子忍不住颤抖,立马跪了下去,“奴婢,奴婢给小皇子赔不是,是奴婢没注意分寸,说了不该说的话。”
“然后呢?”方婳冷不丁又补充了一句。
绿芜咬牙,扇了自己一巴掌,方婳没说停,她不敢停下。
扇了足足十巴掌,方婳才示意她可以起来。
“行了,这个月的月银给你扣掉,长个教训,下次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只扇巴掌,克扣月银,已经是她最仁慈的对待方式。
刚才那十巴掌,算是和旧账一起清了。
闻言,绿芜惊得咬了下舌头,忍不住皱眉。
让她自扇巴掌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克扣月银,凭什么?
绿芜抬头,正要质问,冷不丁被方婳瞪了一眼,硬生生把话憋回去。
“娘娘教训的是。”绿芜摸着脸颊,灰溜溜离开,一转身,便露出凶狠的表情。
方婳之前从未这样对待过她,真以为领了个皇子就能母凭子贵,也不看看是谁,宫女生的小杂种罢了。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裴寂怔怔地望着方婳,没想到她会特地为自己出头。
他有很多话想问她,比如那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冷宫。
刚想开口,真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玉珞。
“襄贵人,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方婳点头,摸了摸裴寂的脑袋,嘱咐道:“你现去我屋里待着,吃的喝的都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刚才那个人还欺负你,就来旁边的宫殿找我。”
裴寂乖乖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玉珞跟着方婳离开,从始至终,她都没正眼瞧过裴寂一眼,仿佛他是个不存在的人物。
襄贵人还是太心善,对这孩子过于宽容了,日后不好管教怎么办?
方婳料到了贤贵妃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进去了,贤贵妃撑着下巴,满是愁容,见她来了,打立马坐起身来。
开口便是责备。
“你啊你,一开始说那句话干什么,难怪皇后会盯上你。”
方婳低眉,略显歉意道:“妾身见那孩子可怜。”
贤贵妃叹息一声,看来襄贵人是个容易心软的主,但在这宫里,心软最为致命。
她要是心软,恐怕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罢了罢了。”贤贵妃摆摆手,“如今尘埃已定,寂儿既然过到了你的名下,你就好好教导他。”
“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落了那么多年的功课,肯定赶不上其他皇子,但年纪还小,严厉点或许来得及,你多提点,若是培养出来,日后可以当个依傍。”
方婳心中暗自诽腹,大反派是主角,压根不需要她多提点,自己就能出人头地。
她记得,二十岁的裴寂,愣是在皇后和其他人的打压下,把太子挤了下去,手握重权,皇帝都得忌惮几分。
这一方面,方婳能省不少心。
......
“我的话,你都听进去没有?”
见方婳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贤贵妃略显不满,敲了敲桌子提醒她。
方婳忙应声,“娘娘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刚想着怎么教导寂儿呢。”
如此甚好,贤贵妃满意的点点头,“也不是说非要培养出什么来,裴昭太优秀,其他皇子再怎么努力,那也赶不上。”
贤贵妃微微眯眼,“总之,不要让人太不懂规矩,闹出笑话,丢了咸福宫的面子就行。”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让玉珞带着你去内务府挑两个利索的干活吧,月银算我的,多了一个皇子,你那边就一个贴身婢女,照顾不过来。”
这一步方婳没想到。
她正好想要换走绿芜,只不过人微言轻,去内务府找人,那边只会塞一些老弱病残给她。
贤贵妃带着挑的人,至少靠谱些。
玉珞带着人过去,在方婳面前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神气,愈发尊重起来。
她以贵妃娘娘为大,娘娘对谁好,她就对谁好。
路上不免多嘴了几句。
“贵人要挑,不仅要挑自己喜欢,合眼缘的,也得看看皮相,最好不要太娇媚的,免得勾了陛下的心。”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老实听话,您要是选中了,可以先把人放在贵妃娘娘那调教调教。”
贤贵妃是真把她当自己人了,贴身宫女玉珞能苦口婆心的和她讲那么多。
方婳微微一笑,“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刚到敬事房,方婳便听到凄惨的叫喊声。
“嬷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这声音有些熟悉,方婳的视线被吸引过去。
两个宫女匍匐在地上,一个人护着另外一个人,管事的狠狠的一棍棍砸在她们背上,每砸一下,方婳便能听见一声叫喊。
莫名有点心痛。
忽的,一阵风吹过,被打的宫女露出了凌乱的发丝下,那张熟悉的脸。
方婳愣在原地。
还是玉珞最先反应过来,提醒道:“贵人,这般血腥的场面您还是别看了,咱们去会计司瞧瞧吧。”
敬事房现在在训话,不好挑人。
每个月里面的嬷嬷总会找几个平时爱出头的人来,随便安两个由头,不由分说打骂,以儆效尤。
若不是贵妃娘娘把自己领走,或许她现在还得经历这些。
那些嬷嬷为了树立威信,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这些,她管不着。
方婳站在原地不动,周遭气息降到了极点,“这两个人,犯了什么事?”
训话的嬷嬷和这才反应过来,外头站了人。
说话的人她认不出来,却认得方婳身边的玉珞,忙过去点头哈腰,“玉珞姑姑,您怎么来了?”
玉珞扯着嗓子道:“我身边这位就是最近晋升的襄贵人,贵妃娘娘吩咐,让我跟着来敬事房是,挑两个利索的宫女去伺候。”
闻言,嬷嬷赶忙行礼,一众宫女跟着行礼,被打的那两位,勉强站起来欠身。
方婳能更清楚的看到两人的脸,心中一颤。

玉珞平静地开口,“按照宫规,应当去慎刑司领三十大板。”
两人吓得跪下来,一个劲求饶,“贵人,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三十大板,按照慎刑司的力度,那能把人活活打死呀!
方婳挥挥手,“罢了,看在你们认错的份上,就不罚你们了。”
老嬷嬷还以为方婳好说话,刚想起来,方婳便道:“只不过,做了错事,道歉是必须的。”
方婳冷厉的视线从两个人身上扫过,带着审视的意思,老嬷嬷立马明白过来。
嬷嬷往紫烟手里塞了些银钱,一边讨好:“紫烟姑娘,是我对不住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话是这么说,但紫烟依旧能听出嬷嬷咬牙切齿的意思,她缩了一下,不敢收,怕是方婳一离开,钱就会被要回去,她也会被狠狠惩罚。
可是方婳忽然站在了她身后,令人安心的声音道:“收着吧。”
嬷嬷参失一两银子。
这种人,打了又不会掉块肉,还不如从他们身上捞点油水出来。
再者,也不至于太记恨,狗急了容易跳墙,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紫烟勉强拿着了,老嬷嬷手中一空,眉头微皱。
这都敢收?好你个紫烟,等襄贵人一走,她一定要再打她一顿泄气。
然而下一刻,方婳开了口:“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紫烟和红袖一惊,互相对视一眼,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襄贵人真真救了她们的命!
玉珞看在眼里,欣慰地笑了一声。
方婳倒也不算太傻,这种心软的人,怎会是供出虞贵人的小人?
估计也不会轻易背叛贵妃娘娘,那她就放心了。
回到咸福宫,去沐兰轩的路上,红袖窃窃私语,“姐姐,你说这个襄贵人为什么对咱们这么好啊?我感觉像梦一样。”
紫烟勾唇微微一笑,在她头上轻轻一点,“自然是贵人性格纯良,日后我们要好好服侍她,知道了吗?”
方婳听着,暖在心里。
一直到了沐兰轩,她才转过身来,面对两人。
终于能仔细打量她们了。
这时候的紫烟和红袖还年轻,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也没有当嬷嬷时的老练,带着一点婴儿肥。
唯一不变的,是那两双清澈的眼神。
从没想过害人的两个眼神。
想到上辈子两人惨死的模样,方婳眼眶不可控地湿润了,紫烟不免着急。
“贵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方婳摇头不语,红袖掏出了一张纸,“贵人别难过,奴婢给您变个戏法。”
是她上辈子,因为裴寂的事吃不下饭时,红袖经常玩的小把戏。
其实方婳早就想说了,戏法很简单,一点也不好看。
但她每次都会忍不住笑,因为有人在真心地关心自己,是感动地笑。
比如现在。
方婳掩唇一笑,“是个机灵的。”
第一次被夸,红袖不太适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勺,一下子牵动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方婳这才记起来,两个人身上还有伤。
刚才光顾着开心去了,居然把这事忘了。
“你们跟我来。”方婳领着人去自己屋里,把上次皇帝赏赐的药一股脑全拿出来,翻了半天才找到金疮药。
然后全部给了紫烟和红袖。
紫烟受宠若惊,忙拉着红袖跪下来,“娘娘,我们地伤过几天就自己愈合了,这药如此金贵,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受了伤,一点药也舍不得用,难怪她之前在两人身上见到了一些疤痕。
估计是在这时候留下的。
“你们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的人,不能受一点委屈,拿着。”
方婳不由分说地塞了过去,顺便提醒,“我的好不是免费,我既然能对你们好,就能狠下心来严厉一些,之知道怎么做吗?”
紫烟捏紧药瓶,抿了抿唇,用力地磕了个响头,“娘娘放心,我们誓无二心。”
这一点,方婳当然知道。
只不过,想让两人心安理得地收下那药罢了。
“我院里还有个干活的宫女,叫绿芜,若是她仗着资历老欺负你们,只管硬气点。”
两人刚来,绿芜有危机感,肯定会拼命打压。
红袖心里犯嘀咕,这个襄贵人也太好了吧,连这种事都要提醒一下。
吩咐完一些事情,方婳就把绿芜喊来,让领着两人去住的地方。
刚训过话,绿芜这会不敢有任何不满,乖乖带人去了。
方婳去另一个屋里找裴寂。
屋里很安静,一点声音没有,走进了后,方婳看见裴寂躺在那张还没来得收拾的硬板床上,瑟缩成一团,睡着了。
裴寂的呼吸很均匀,这儿虽然简陋,睡觉没有被子,但和冷宫潮湿阴暗的环境比起来,实在好得太多。
所以他才会忍不住睡着。
方婳脚步放轻,怕把人吵醒,亲自拿了一床被子过来。
路上她想着,这时候的裴寂真可怜,太容易让人心软了。
刚重生,上辈子经历的事却像是很久以前。
她恨裴寂没错,不过不是现在的裴寂。
刚来,方婳甚至抱怨过这个鬼系统,为什么要攻略裴寂,就不能换个人吗?她真的好恨他,恨他后来的冷漠无情。
现在想明白,那个裴寂和这个裴寂不一样。
裴寂还是一块白板,也许,她从现在开始靠近,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方婳给人轻轻盖上被子,动作温柔。
结果裴寂还是醒了,陡然间睁开眼,用那双戒备的眼神盯着方婳,手里攥着匕首,随时能伤人。
方婳被这眼神吓到了,好像看到了上辈子的裴寂。
有些习惯,会从幼时一直跟随到长大成人。
看清楚面前的脸后,裴寂戒备心小了一些,见方婳是要为自己盖被子,心里忽然生出些愧疚。
下一刻又开始怀疑。
这个女人,干嘛对自己那么好呢?
还有上次在冷宫碰见,是巧合还是什么......
裴寂满肚子的疑问,已经不困了,掀开被子,正要开口问,方婳已经猜出他心里面的想法。
因为,小家伙露出了匕首的一边。
说实话,方婳还是挺受伤的,对他那么好,结果小家伙还是不太相信自己。
没办法,小家伙受过的伤太多了,慢慢来吧。
方婳轻笑,“你是不是想问,冷宫的那次,是怎么回事?”

死了就死了。
轻飘飘地一句话化作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胸膛,痛彻心扉。
方婳终于闭上眼,十年相伴,其中多少艰辛,多少痛苦都只有自己知道。
而裴寂的心冷得像冰捂不热也暖不化,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无动于衷,让她彻底麻木。
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真诚对他好,不相信那份真情的背后没有任何条件,就像一件物品需要相对的价钱才能购买,等量交换,不过都是交易罢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计划都被宿主打乱,系统急得跳脚却也只能无可奈何道。
方婳笑了笑:“当然是去勾引他爹啊,不然怎么救。”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裴寂还要在冷宫待上几年,可若是方婳有意的话是完全可以帮上一把让裴寂提前从冷宫出来。
但那个前提就是经过皇帝允许,否则裴寂就算出来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只会更加困难。
反派爹年过三十,孩子都不知道有几个了,你还下得去嘴?
方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然你让我去勾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吗。”
都说是攻略亲情向了自然是有别的打算,比如借着狗皇帝的权利向上爬把裴寂那个狗崽子从冷宫里捞出来。
合情合理,就是要牺牲一下自己了,方婳闭了闭眼,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得了吧,你看狗皇帝的照片一直流口水。
既然被拆穿她也不装了,索性直接道:“人物地点位置全都给我报一遍,现在立刻马上。”
*
方婳悄咪咪来到御花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系统说过狗皇帝每天晚上失眠睡不着都会出来走走,而今天恰好会经过这里。
所以为了狗皇帝她放弃了宝贵的睡眠时间,躲在草丛里等人。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
“你不是说狗皇帝会出现在御花园吗?”
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方婳语气幽怨地控诉道:“我在这里蹲了半天连个毛都没有,你不会是忽悠我吧。”
质疑的话刚刚出口,耳边隐约出现了奇怪的声音。
方婳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人偷情。
看不清怀中女子的脸,只能依稀从身上华贵的服饰上看得出对方的身份不一般。
系统提示,目标已经出现。
狗皇帝出现了,可是方婳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见除此之外的人。
沉默片刻后她得出结论,那个偷情的男人就是狗皇帝。
“别在这里,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这声音,惊得方婳愣在原地,看直了眼。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少儿不宜啊。
不能看不能看,她想走,可是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边看。
看得正出神的时候肩膀突然搭上了一只手,方婳条件反射地回头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你......”
对方刚要开口就被方婳一把捂住了嘴,做“嘘”的手势。
幸好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没有察觉到他们,不然就麻烦了。
方婳终于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要是打扰了皇上的好事就死定了。”
天色太晚,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方婳也没注意,只当是附近巡逻的侍卫。
男人奇怪地看了方婳一眼,什么好事,他这个主人公怎么不知道?
直到暧昧声再次传来男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偷情现场,不过他猛地反应过来,他还好端端站在这里,那偷情的是谁?
于是乎,为了弄清真相他加入了方婳的队伍,趴在草丛注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咱们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油腻又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听得方婳有些反胃,没想到狗皇帝还有这个癖好。
挺......难评......
原本方婳还打算去勾引狗皇帝,现在看来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了,毕竟她也不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你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身旁的人突然开口打断了方婳的思绪,她偏头去看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眼睛阴测测的盯着自己看。
方婳被盯得头皮发麻,难免心虚,但越是紧张越是出错,就比如现在,她嘴贱了一句:“不然呢,你不也是来看热闹的嘛。”
这就是承认了。
裴绝一阵沉默,他可没有这个癖好,尤其是这种专看别人偷情的戏码。
或许是为自己的任务失败而感到挫败,方婳突然有些沮丧:“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现在跟个小丑一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人家温香软玉在怀,而她只能像电灯泡一样杵在这里,多尴尬啊。
简直是自讨苦吃。
“你喜欢皇上?”
裴绝听懂了话中含义,诧异道。
她要是喜欢,怎么可能认不出皇上其实就在自己面前。
“那必须的。”
方婳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对皇上的爱可是滔滔不绝,天长地久,日月可鉴呢,可惜最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说着她开始潸然泪下,好像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空气死一般沉寂,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成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裴绝微微蹙起了眉:“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月光下女子的面容姣好,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勾得人摄魂心魄,不知为何给了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而方婳的注意力都在那对缠绵的身影上,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还不留神地栽了下去。
“谁在那里。”
闹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那边的两人,当即呵斥道:“出来!”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方婳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属于偷窥,要是被皇上发现了肯定得治一个死罪。
于是慌乱间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看裴绝一眼就跑,只留下一句:“对不住了兄弟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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