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染宴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慕染宴岑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游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围有私家车进进出出,连个步行的人都没有,路灯很亮,斜坡的路绵延向下,看起来格外的长,慕染突然生出了几分害怕。早知道就应该让沈惜瓷或者庄南心来接她,也好过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等车,万一点子背上了社会新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今晚该忍一忍的,至少等明天天亮再撕破脸啊!可是宴岑舟,也是危墙啊。不对,两害取其轻。既然都是赌,显然后者的结果她更能承受。慕染有些懊恼地握紧手机。怎么遇上他之后,她就连连做出一些蠢事来?淡定淡定,公交车会来,保安亭不远,医院这么大个公共场合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明亮的车灯从院区里照了过来,一辆华丽又骚气的紫色库里南缓慢停下,慕染挡着眼睛,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宴岑舟停在女孩面前,尽管居高临下,但目光却没有...
《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慕染宴岑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围有私家车进进出出,连个步行的人都没有,路灯很亮,斜坡的路绵延向下,看起来格外的长,慕染突然生出了几分害怕。
早知道就应该让沈惜瓷或者庄南心来接她,也好过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等车,万一点子背上了社会新闻……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今晚该忍一忍的,至少等明天天亮再撕破脸啊!
可是宴岑舟,也是危墙啊。
不对,两害取其轻。
既然都是赌,显然后者的结果她更能承受。
慕染有些懊恼地握紧手机。
怎么遇上他之后,她就连连做出一些蠢事来?
淡定淡定,公交车会来,保安亭不远,医院这么大个公共场合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
明亮的车灯从院区里照了过来,一辆华丽又骚气的紫色库里南缓慢停下,慕染挡着眼睛,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宴岑舟停在女孩面前,尽管居高临下,但目光却没有。
“上车。”
慕染诧异地看着男人,懊恼变成了恐惧。
他不是来抓她回去的吧?
她也就是想想而已,法治社会,犯罪成本那么高,普通的天黑根本不至于像她被害妄想的那么不安全。
“你……”
“这里不好打车,送你。”
慕染犹疑。
宴岑舟满不在意,“你说的对,做爱不成仁义在。”
慕染:“……”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宴岑舟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将她的包拎起,打开后门放了进去,随后转头看她。
他的眸光,看起来密不透风,“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把你放进去。”
好阴间的陈述句!
慕染慢吞吞的站起身,怕动作太快会产生眩晕感。
她拍了拍裤子,在男人耐心十足的注视下上了车。
宴岑舟关上车门,回到驾驶位。
发动,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开车一个坐车,谁也没理谁。
斜角线的座次让慕染生出不少安全感,她的目光在车里打量,没有多余的装饰和物品,复古红色的内饰搭配满天星。
很漂亮。
慕染却无暇欣赏,只悄悄打开导航,暗暗准备着一旦发现路线不对就立刻报警。
真要把她鲨了弃尸什么的,这段路像极了寂静岭,充满了天然的犯罪条件……报警可能来不及,不行就跳车吧。
只是睡了一觉,也,不至于吧。
车内极为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偶尔夹杂着轮胎与路面摩擦产生的细微响动。
宴岑舟表情疏离,单手握着方向盘,身姿倜傥,目不斜视。
慕染喜静,现在却哪哪都不适应,只能拿出手机。
玩了会儿游戏,玩不进去,她干脆打开文档,能写一个字算一个字。
总好过干巴巴的坐着。
一路无话,不仅没有音乐润滑,还总是遇到红灯。
慕染数过了,目前为止总共遇到16个信号灯。
全是红色的。
每次车子停下,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红灯。
一个叠一个,感觉难熬极了,幸好她是概率学论者,否则一定会觉得是命运在跟她作对。
那几秒、十几秒,与平时相比,格外漫长。
以前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看书、刷视频、做手工,眨眼间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她恨不得一天能有42小时,还是第一次觉得度秒如天。
窗外的场景已经从荒山野岭变成了人车密集的商业区,如若车子走的不是里道,慕染可能会想要下车自己打车。
如果遇到一个本地社牛司机,那就最好了,她需要接接地气。
慕染被逗笑。
“你的开场白是准备问他‘你这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吗?”
沈惜瓷捂住手机,“大数据,不要听,是恶评!”
慕染突感小腹一阵绞痛伴随着热流,微微咬牙。
“女人既然要承受痛经,那就注定干什么都能行!加油,我看好你!”
沈惜瓷:“我也看好你~”
慕染:“?”
沈惜瓷:“我想好了,既然幽灵有女主,那为什么不能是你?”
慕染:“???”
沈惜瓷:“我负责要微信,你负责跟他谈,然后用从他那谈到的钱养我!我躺赢!”
慕染心说,不用那么麻烦,不谈也养的起。
嘴上却道,“鲨了我吧。”
女孩低头喝粥。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却处处充满晓月清风的美感,沈惜瓷短暂着迷,察觉宿舍里少点什么。
“闺女呢?”
慕染:“串门去了,南心说遛完给送回来。”
“都封楼了,肯定早就遛完了,我看她就是故意拖延时间。”
沈惜瓷火速换了睡衣,“我就说有些女孩子会莫名其妙的迷恋黄毛,你还不信!”
慕染:“南心那个发色叫亚麻灰棕。”
沈惜瓷:“真有意思,黄毛还能分深黄浅黄?”
慕染:“……”
“闺女都要夜不归宿了,你咋不急?”
慕染感觉膝盖中箭,黑米粥差点呛进鼻子里。
一个月前的那晚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好在那几天沈惜瓷回东北了,要不然……
过去了,别想。
回过神时,沈惜瓷已经出了门。
慕染拿起手机准备私聊庄南心,结果群消息先来了。
心心以南:幽灵女主到底是哪个姐妹啊?
整整四年,竟然还没被富贵淫到,真他爹的硬气!
生椰打铁:有钱人这么长情,不要命啦
论坛里“迟来深情比草贱”组和“爱而不得白月光”组吵的不可开交,你们怎么看?
趁热拿铁:看透一个规律,幽灵哥总是在封楼后才出现,就偷感挺足的,说不定是暗恋组呢
钱从四面八方来:时间过得好快,我们这群NPC都要毕业了,真怕我显怀时他还没释怀。
生椰打铁:每次看到这辆车停楼下,我脑海里都能勾勒出一个纯爱战神应声倒地的故事
心心以南:还别说,加点东西妥妥又是一个IP~染宝快冲鸭@希尔安
@心心以南你女王瓷还有五秒钟即将到达战场[微笑]
慕染在群里回了一句,随后再次看向窗外。
夜色渐深,路灯昏黄,扩散出一个个光圈。
高大的梧桐树下,整条路上空无一人,高低差的距离,垂在车窗外的手掌间闪着忽明忽灭的烟光,寂寥袅袅……
此时音乐软件里播放着《浆果》的前奏,形成了绝妙的BGM,将这一刻的氛围感直接拉满。
“I’ m looking out of the window
and waiting for u at dusk.
Let time keep frozen……”
视觉舒畅,颇有感想,形成了生活中少有的蓝调时光,慕染专注凝望。
还别说,画面的故事性确实很强。
车里。
男人深目高鼻,眉骨锋锐。
黑色丝质衬衣的领口松垮开来,喉结利落,锁骨清晰。
宴岑舟左手执烟,右手把玩着打火机,目光随着烟雾一起上升,最终定格在九楼的某扇窗子上。
窗边隐约透出一道人影……是她。
骨节分明的长指微顿。
烟灰簌簌掉落,宴岑舟的思绪随之回到一个月前的那晚。
离开顶层套房后,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坐在车里抽烟,理清头绪准备回去时却看到她下楼上了一辆出租车。
默默跟随,亲眼目睹她进了药店,吃了拉面,最后——
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宴岑舟气笑了。
他卖力耕耘一晚上,毫无技巧,全是感情,结果她当他有病。
她、当他、有病!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内响起,来电显示封也。
宴岑舟将烟熄灭,丢进车载垃圾盒里,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塞了一块薄荷糖后才接通。
封也:“宴子,在哪呢?”
“公主坟。”
封也:“你出差那么久,回国却不找我们,反而往公主坟跑,搞什么?”
“和公主偶遇。”
封也:“你少已读乱回,老婆饼里没老婆,公主坟里就算有公主也不叫偶遇,那叫出土!”
出土……宴岑舟咬碎薄荷糖。
神经病,害他笑了一下。
封也:“再说了,大晚上的,你见鬼啊。”
“。。。”宴岑舟轻哂。
确实见鬼了,居然会来这。
封也:“你不对劲儿,有情况!”
“没事挂了。”
封也:“别啊,哥几个都在我这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赶紧来啊!”
宴岑舟挂了电话,联系助理曹宁。
大聪明说的对,是该给公主松松土,免得不好出土,那还怎么偶遇。
与其交给天意,不如交给人民币。
*
翌日,清晨。
慕染迷迷糊糊的接了个电话,听清对方的话后,混沌的大脑即刻清醒。
“邀请我担任《玫瑰星云》影版编剧?”
电话里:“是的慕小姐,如果您有意向,我们可以见面详谈,不知道您什么时间方便?”
慕染说了个时间。
通话挂断后,她趁着起床冷静期,开始分析。
电视剧本和电影剧本的差别很大,不过相比电视剧本,她更擅长节奏简洁明快、信息量更强的电影剧本。
但问题是,电视剧和电影使用同一个编剧,这在行业里相当少见。
同一个编剧可以写系列电视剧,也可以写系列电影,但写同一个故事的两种不同拍摄方式……
老天要是这么喂饭,那就让她胖死好了,谁爱瘦谁瘦。
*
远山集团。
“宴总,周总说那位……慕小姐提出的合作条件是要用指定人选出演电影的女一号,为此愿意放弃酬劳。”
宴岑舟正在签署文件,笔走龙蛇,墨眸抬起。
“放弃酬劳?”
助理曹宁递上一份简历,“这是刚刚传真过来的。”
宴岑舟扫了一眼。
沈惜瓷,京州影视学院21届表演系三班,172cm,48kg……
影视工作经验全无,页面的留白中有一行字:《玫瑰星云》女主的创作原型。
有说服力,但不多。
“周崇怎么说?”
“周总说慕小姐态度坚决,而采用新人的风险大于收益,二搭可能有难度。”
宴岑舟挑眉,“让他克服。”
“收到。”
宴岑舟想到了什么,唇角轻勾,“我是钱多,但没说不用省。”
“收到。”
曹宁退出去后,想起一个月前在卫生间门口看到的热吻画面,推了推眼镜。
到底是二搭还是勾搭,谁知道呢。
……
手机响了,沈惜瓷发微信说到宿舍了,还发了几张Lucky的照片。
奶呼呼的雪白小狗皮毛蓬松,吐着粉嫩的舌头,乖巧的看着镜头,慕染不安的心被温柔抚慰。
“Lucky,你跟小妈乖乖的,妈妈很快就回去。”她掩着唇,小声发了条语音过去。
沈惜瓷回了一条语音,里面只有“汪呜~汪呜~”两声软软的狗叫。
慕染反复聆听闺女的声音,逐渐安心。
旁边闪过一道人影,她瞬间紧绷。
宴岑舟将行李箱打开,陆续取出睡衣、浴巾、毛巾、换洗……
慕染默默拉高被子。
怎么比出差准备的还齐全。
他说陪护,居然是,认真的。
宴岑舟若有所感的转头,正好捕捉到女孩隐藏起来的目光,突然想起医生所开的处方是中没有止痛药。
“还疼吗?”他轻声问。
慕染吓一哆嗦,僵硬地转眸看去。
宴岑舟目光复杂。
害怕什么,他又不杀人。
慕染有点意外,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疼。
“需要什么尽管说,可以让人送来,也可以现去购买。”
慕染依然摇头。
没有。
“卫生巾也不需要?”
“……”
慕染没有月经羞耻,现在知道宴岑舟也没有。
一晚上的接触,她觉得他不只是没有月经羞耻,应该也没有羞耻。
她不需要任何东西,只需要他这个坏东西赶紧离开。
慕染转身背对,单方面结束交流。
她包里还有一片安睡裤,今晚和明早都是够用的。
而且明天沈惜瓷会过来,所需的东西自然会给她带齐。
肚子也确实不疼了。
在车上颠簸时产生的致命一击后,就没有再疼过,像一个很繁冗的绳结被解开了的感觉。
轻松!
在抢救室里时,护士问她需不需止痛剂,她想着是药三分毒便拒绝了。
吃过那粒避孕药之后,慕染就没再感受到一分潮湿。
流量止住了。
她知道。
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大一时也曾因激素分泌紊乱导致子宫内膜增厚,流血不止整整一个月,进医院时都下病危通知了。
救治方式是止血和输血。
1000cc。
慕染还记得输血的针头很粗,要扎在胳膊肘心的血管里才可以。
而当时止血用的药,也是避孕药,和她不久前吃的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避孕药止血是什么原理,但高考时同班很多女孩子怕生理期突然造访,就会吃避孕药。
准确的说,她这属于老毛病了。
是旧病复发。
事后药可能有一部分的诱因,也可能没有,慕染只知道将责任归结于新出现的事物,是盲目的。
并不可取。
宴岑舟看着女孩圆润饱满的后脑勺,耸了耸眉,接了一杯温水放到床头柜上。
“其他药你还没吃。”
“……”
“吃了再玩。”
“……”
慕染已读不回。
其他药都是补血的,不着急吃。
现在止血才是重点,补血不是,为了避免药性冲撞,用药的时间需要拉长,等观察期过了,确定激素分泌正常再吃也来得及。
“不吃药就打针。”
“……”
“或者输液。”
“……”
侧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一只耳朵已经压在枕头上,只要捂住另一只耳朵,世界就会变得清静。
慕染单手捂耳。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宴岑舟失笑。
真横啊。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底溢出了很多东西,比较清晰的只有两样,妥协和纵容。
不吃就不吃。
有能耐就把医院的老底住穿,他又不是陪不起。
慕染再次收到沈惜瓷的微信。
一张照片,里面有叠的整齐的衣服和浴巾,还有旅行装的洗护用品等等。
她需要的一应俱全,有些还是她没想到的。
沈惜瓷是个极简主义,出门只拿手机,包都很少背,可一旦涉及她,就会变成极繁主义。
闺蜜脾气火爆,却唯独对她充满耐心。
慕染回复:按倒亲亲.JPG
沈惜瓷:病房的洗手间里有一次性牙具,你先用着,明天把电动牙刷给你带过去。不准熬夜,早点睡
慕染:知道啦,晚安。
沈惜瓷:晚安。亲亲.JPG
慕染熄灭手机想去洗漱,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淋浴的水声。
她不确定的想,究竟是在酒店住宿还是在医院住院啊?
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绝于耳,那些水仿佛灌进了耳朵里,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医院变成酒店的感觉在宴岑舟湿着头发穿着藏蓝色的真丝睡袍走出来时,达到顶峰。
慕染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把自己呛到。
他…好白啊。
像是出水芙蓉,居然给人一种浑身都香香的感觉。
本来就是冷白皮,睡袍的颜色更显白,就……不是,她想这些干啥???
慕染果断收回目光,还从包里翻出了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更是随手点开短视频APP。
声音一下就拥堵了过来,将现实世界隔离在外。
对,就这样,她有这份定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意志在抵抗画面,但眼睛却自动收录,这让慕染感到非常割裂。
手指胡乱的滑动,每个短视频可能只播到3秒或是5秒就被pass掉,大数据似乎感受到用户的心神不宁,默默整合发力。
这时,男人走到落地镜前,先是仰头甩了甩微湿的发,然后目光像国王巡视领地一样巡视着自己的身体。
一粒水滴顺着胸口滑落,消失在腰际的阴影里。
慕染的视力并不足以看清,但那粒水滴反着光,使得滑落的轨迹变得亮晶晶的,身体莫名紧绷起来。
不要看不要看。
就看就看就看!
怎么说呢,他让她感觉,这幅画面不是为了展示给任何人看的,完全是在对自我欣赏。
他是不是,时常被自己的脸和身材迷到?
手指僵硬停顿,蓝牙耳机传来短视频的声音。
女声:哥哥,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
男声:佛心四大皆空,贫僧尘念已绝,无缘消受人间富贵。
女声: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男声:我就是睁眼看你又能怎样。
女声: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慕染艰难地咽下一团空气,然后看向手机屏幕。
原来不是男声,而是唐僧。
是《西游记》女儿国王和唐僧的影视片段。
这也,太,应景,了。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慕染忍不住心想,幸亏没派她去取经,不然到这可能就剧终了。
慕染不知该怎么定义。
说没为难吧,也为难了。
说为难了吧,却又没有实质证据。
在车上时,她将和宴岑舟产生的一切交流,包括对话、态度、表情等从头到尾的复盘一遍,然后惊恐的发现一个事实。
她一直走在对抗路上。
那么她的视角,自然就做不到客观。
“问题解决了吗?”
慕染点头。
解决了。
她连后会无期这么狠的话都说出来了,必然是解决了的。
“晚饭吃了吗?”
“吃了。”慕染摆手,“你别倒挂金钩,脸都开始充血了。”
沈惜瓷双手落地,翻身直立。
“喝点啊,庆祝你出院。”她拿起手机,“想想整点什么下酒菜?”
慕染看着闺蜜漂亮的腹肌,莫名想起不久前趴在男人身上像个笨重的燕子怎么也飞不起来的事,脸心一热,果断摇头。
“不喝,不吃,我将即刻开始军事化管理我的身材!”
沈惜瓷瞥了眼女孩的小细胳膊和小细腿,没说话,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
慕染抱着Lucky,陷进柔软的豆袋沙发里。
啥也不想,只想跟幸运贴贴,沾沾福气。
半个小时后。
慕染闻到烧烤的孜然香,左手一串羊肉串,右手一块炸鸡,瞪着闺蜜。
“我都说要军事化管理身材了!”
“特种兵烧烤。”沈惜瓷指着另外一个外卖袋子,“部队炸鸡,这俩还不够军事化吗?”
慕染:“……”
怎么讲,和中午的麻辣烫多少有点殊途同归了。
她突然发现,沈惜瓷和宴岑舟,在某些点位居然神奇的相似!
“我想听细节,赶快吃,吃饱赶紧讲!”
慕染:“……”
“不说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慕染:“……”
“泥奏凯,这个放辣椒面了,狗吃了会死!”
沈惜瓷吓唬Lucky,小可怜用爪子去扒拉慕染,用湿漉漉的鼻头拱在她裸露的小腿上。
她心都被拱化了,哪还有原则。
“给孩子一块炸鸡吧,行不行?”
沈惜瓷:“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它。”
慕染:“……”
沈惜瓷开了个罐头,又搭配了几条肉干。
雪白的一小团高兴到耳朵起立,直吐舌头,又圆又黑的眼睛里仿佛盛放银河。
沈惜瓷目光慈爱,夸了一句。
“真是个小馋猫。”
慕染:“……”
姐妹,这是修勾!
沈惜瓷撸了两把狗头,走到穿衣镜前,展臂收腹。
慕染看她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又摸了摸腹肌,露出满意的神色。
“真美,真棒~”
慕染听到沈惜瓷夸自己,发现她的眼里没有对爱情的渴望,只有对美好肉体的欣赏。
不媚男,不媚女,纯媚自己。
完蛋了,细思恐极了。
慕染越对比越发现沈惜瓷和宴岑舟无论是颜值、性格……就连毒舌也是同一个level的!
沈惜瓷对她,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对别人,小嘴就淬了毒似的。
说怼就怼,还不带脏字,尤其擅长东北长难句,那是一怼一个不吱声。
每次沈惜瓷怼人时,慕染都觉得东北人均段子手。
听着可得劲儿了,她除了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再没有发挥的余地。
还有一件事,慕染印象极深。
去年情人节时,她们俩去逛街,一眼没看住的功夫,沈惜瓷就跑到一个形象好气质佳的男人面前,直不隆冬的问人家:“帅哥,睡觉吗?”
声音不小,周围很多人都看了过来,眼睛瞪的像铜铃。
简直是尴尬到被吓着的程度,慕染脸都白了,拉住沈惜瓷就是一顿狂奔。
嘴上骚的乱七八糟,实际上却是个寡王,只能说,她闺蜜代表的是当代女大学生现状。
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慕染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四岁那年,被继父刘宏军抱在怀里,望着女人狠心绝情的背影,两只手紧紧地掐住布娃娃。
不准哭!
她不想让布娃娃哭,因为她会烦,所以她哭的话,刘宏军也会烦的,到时候就会像妈妈一样也不要她了。
那她要怎么办呢?
她还在上幼儿园,没人接她就会被人贩子拐走,会没饭吃,会打她,会冷,会生病……
四岁的小孩没有生与死的概念,但想到的每一件事都和活着有关。
那一刻的她,可能只有两分伤心,剩下八分全是害怕。
脑海里属于女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可刘宏军寡言刚毅的侧脸却越来越清晰。
因为那是她努力突破模糊视线看清的画面,所以格外深刻,她想起看过的动画片,试图从喜羊羊那里找到办法。
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妈妈离家出走对继父造成的伤害,从而不让这种伤害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太小了,真的太小了,身高还不到一米,喜羊羊才看了十几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迫切想要避免的其实叫做“迁怒”。
刘宏军是个老实人,沉默踏实、勤快肯干,洗衣做饭都很擅长,还会给她扎辫子,而这些女人都不会做。
不是技能上的桎梏,而是意愿上的懒得应付,女人对她从来都没有耐心。
因为她是攀高枝不成反被骗的产物。
是的,产物。
她的生父是个假高枝。
他们的故事可以概括为:虚荣男和拜金女包装自己,互相演绎,误将对方当成是千金、少爷……
走捷径是不分时代的。
慕染不知道该说他们是演技旗鼓相当,还是智商并驾齐驱。
总之他们的结合,完全属于恶人自有恶人磨。
慕染起初是不知道这些的,也是在成长过程中通过对社会层面产生了解之后,再回头去看那些记忆时,才勘破了父母的本质。
挺可笑的。
也挺难接受的。
但不接受也没办法,是已经证实过的事实。
她对生父没什么印象,他抛妻弃女时她才三岁,还不怎么能记事,相比起来对生母的印象反而多一些。
如今十八年过去,慕染仍记得那段原生记忆。
不痛苦,但是痛恨。
如果说生是欲,养是德,托举才是恩。
那对慕染来说,她的父母是贪婪又缺德的烂人。
她的恨不是因爱而生,就是纯恨。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两个烂人?
慕染看着餐桌对面姿容不凡的男人,不确定的想,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吗?
或许是的。
很好,人生的错题簿上终于出现了第二道错题,也是不再孤单了。
宴岑舟留意到女孩的目光,似包裹着厚厚冰层的火焰,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凝视。
或者应该说,是回视。
令人心惊的同时,想要去临摹她此时此刻的内心世界。
男人停下进食动作,凉声道,“看什么看,现在不能把嘴借你。”
“……”
宴岑舟:“吃完才可以,别那么心急。”
“……”
宴岑舟:“表情收一收,太热情了,我害怕。”
“……”
慕染垂下脸。
这人好邪乎,明明害怕的应该是她才对。
沉默是她处理坏情绪的方式,很多时候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一言难尽。
但现在,无语。
借嘴这种事包癫的,她都不需要怀疑宴岑舟的实操可能性。
他从不打嘴炮,但凡能打出来的,都能引爆。
当年在港城有个嘴巴很贱的小开得罪了他,他直接把小开的腿给踹折了。
两条。
据围观的人说,本来还想踹第三条的。
吃了这么大的亏,家长却带着坐轮椅的小开上门给宴岑舟道歉,最有意思的是,见到他时,小开还得特意从轮椅上起来,拄着双拐恭敬地给他鞠躬。
肉眼可见的卑微。
那个时候,宴岑舟好像才十八,意气风发。
也是,她第一次见他。
放学后司机将她接回谢家,她一下车就看到他站在三楼的泳池边,满脸的睥睨和痞帅。
谢珺告诉她,宴岑舟是他来自京州的朋友,港大在读,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想着是舅舅的同辈,便叫了声“叔叔”。
少年末青年初的宴岑舟已经十分修长挺拔,一张帅得逆天的脸,不爱笑,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听到她叫叔叔,他单手插兜古怪的看着她,散漫又轻佻的说,“我才十八,叫哥哥。”
慕染愣是没叫,没有原因。
宴岑舟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慕染见谢珺没说什么,便借口练琴离开。
那年她多大来着?
十三岁。
时间过的好快,一晃眼,九年了。
记忆重现的对比自然而然就出来了,慕染发现宴岑舟变得更野更痞。
当然,也更好看了。
从四岁开始要考虑生存问题,总是要多一些内驱力。
慕染决定抓紧时间打破眼前的困境。
保鲜盒里的汤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气,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她不想被动下去,伸出手指碰了碰。
热,但不烫。
放了很久,温度显然已经降下来了。
慕染端起汤放到唇边,小口啜饮。
女孩红润的唇抿在餐盒的边缘,没多久后乌黑的眸子突然亮了几分。
宴岑舟进食的动作微微停顿,唇角牵起微小的弧度又很快回落。
他夹了片青笋,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好喝吗。”
慕染没理会。
好喝!
应该是港式甜汤的煮法,用的是冬瓜角糖。
甜而不腻。
慕染喝了不少,快到底了才发现是四红汤。
补气血的。
难道是专门给她煮的,所以他才非要让她喝?
这人……明说会死吗。
“我喝完了,你慢慢吃。”
慕染起身,机关枪仿佛上了保险,没再突突。
她松了口气,躺回病床上玩手机。
和不熟悉的异性同处一个空间,总是有几分不自在的,尽管他们发生过关系。
单是这一点,足以让氛围变得古怪了。
慕染心不在焉,听到宴岑舟打了几个电话,说的是公事。
余光看到男人一心二用的在收拾餐桌,唇偶尔一张一合。
大概是亲过,她竟然还能记得那种奇妙又柔软的口感。
是和看起来一样的……好亲。
打住,她在想什么?
清润的眼眸里出现震荡般的涟漪,慕染被这个想法惊呆了。
她没想记得,也没想到自己会记得。
就……
挺冲击的。
他嘴巴那么坏,不小心舔一下都得毒死自己,那晚,怎么会,没毒死她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