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写着:朱老师,后面是一串177开头的手机号。
“你打过这个电话吗?”
“打过,空号。”
“除了照片,老人还提供什么线索?”
“没了。
但老人记忆力不错,她说听过一个女的给孙女打过电话,不止一次。”
“女的?”
我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对。
老人说对方声音非常好听,很年轻。”
“难道是朱老师?”
“不知道了。”
褚含摇摇头:“我已经提交给了警方,希望有点用。”
“可老人怎么会来浅石镇上?”
“她说是一个同乡人告诉她的,曾在这里见过孙女。”
“大概又是巧合。”
很难想象一位目不识丁的老人,是如何独自一人穿过100公里的路来到这里。
“那老人后来去哪了?”
我关切地问道。
“被我们劝上车离开了。
她那个废物儿子,就从来没管过这个家!”
褚含一脸不屑。
我们面对街道,沉默良久。
对面的红绿灯转换了四次后,我再次开口:“你干嘛这么关心那些失踪者?
你又是从哪听到的消息?”
褚含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闻了闻又塞了回去:“我有第六感,就像你对食物的天赋那样。
一年多前,我偶然听说有个流浪儿童在浅石镇失踪了。
透露信息的是一个收破烂的。
那孩子有12岁,可能是家庭变故出走,说是去浅石镇找亲戚。
不知为什么,我听后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收破烂?”
“对。
我有时候会兼职做义工。”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年轻时犯过事,被判了十多年,后来减刑蹲了十年。
出来后没地方待,幸好有个好心老板收留了我。”
说这些的时候,褚含眼里全是遗憾。
“那很好啊。”
“两年前的一天,老板的孩子遇到了人贩子。
我前去阻止,人贩子骑着辆摩托车,逃窜时掉进了沟里,当场起火爆炸。
孩子,没了。”
褚含的眼眶淡淡发红,他用力揉了揉:“那两个杂种用的是报废改装车,为的就是逃避侦查。
他们一死一重伤。”
“还有这种事?”
没想到外表粗犷的褚含还有这么多故事,我以前有点以貌取人了。
“是啊。
老板没怪我,但我始终很自责。
后来我辞职了,靠着打零工为生。
有时候当当临时演员,能赚点小钱。”
“你放心。
我会尽量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