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找到你了。”
他说。
她笑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展览。”
他说,停顿了一下,“也来看你。”
他们没有拥抱,没有眼泪,只是一起走进展馆的另一端,像多年以前放学后一起走过的路。
没有告白,没有承诺,但脚步,依旧默契。
雪,还在下。
他们站在玻璃墙前看雪,像两个走了很远的人,终于又并肩,站在了旧时月色下。
4 旧梦重温他们开始频繁地见面,不再是偶然,也不再只是怀念。
有时是在展馆的义工值班之后,有时是在附近的咖啡馆。
每次见面都像是在填补某个断掉的梦,那些曾经错过的时光,在重叠与重复中被一点点拼回原样。
他们没有明确的关系定义,不是恋人,不是朋友,但彼此的存在却成为日常里最熟悉的注脚。
江暮雪喜欢坐窗边的座位,点一杯热卡布奇诺,杯口的奶泡永远都喝不干净。
陈砚舟有时会取笑她像个孩子,她就笑着反驳,说他还不是总是把纸巾叠得整整齐齐,像个老头子。
他们的笑声交错,落进老咖啡馆泛黄的灯光里,如同一场旧梦缓缓苏醒。
一次落雨的黄昏,陈砚舟迟到了。
她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雨水斜织,街道反光明亮。
她拿出那本旧书——就是他送她的那本,纸角卷着,封面磨损,却被她小心保存着。
她翻到扉页,那里仍是那句熟悉的字迹:“如果我们再见,是不是也还是冬天?”
他进门时,看见她在读那本书,脚步顿了顿。
他坐下,笑着说:“你居然还带着。”
她点头,低声道:“你写的,我当然不舍得丢。”
那一刻,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早已刻在心底,像雪落进掌心,化了,却留下了温度。
他们没有再提过去的事,不去追问离开的理由,也不去讨论未来的方向。
他们仿佛达成某种默契,只把握此刻的每一分钟。
江暮雪偶尔会提到她的母亲,说病情好转了些,已经能在家里自己下楼晒太阳。
陈砚舟听了,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安慰。
他说他最近换了个工作,时间没那么紧,可以常来找她。
她笑,说:“你以前那么忙,连雪都顾不上看。”
他低声回答:“所以后来雪下得那么久,就是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