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手。
“明轩会去自首,我们先跟债主协商,争取分期还款。”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周明轩立刻附和:“对对对,我去自首,你们去求情。”
他的眼睛不停地眨,仿佛在暗示什么。
我点点头,装作被说服:“哦,哦,我去卧室拿钱,先表示诚意。”
婆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又迅速压下。
我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心脏砰砰直跳。
我打开床头柜,取出存折——原本三十万的婚前存款只剩下区区五百块。
打开珠宝盒,当年拼命买的钻石项链、祖母绿耳环抓在手里轻飘飘,没有一丝应有的重量,连光泽都黯淡无光。
我一件件检查每样首饰,全都被偷天换日,替换成便宜货。
衣柜暗格里的备用银行卡也不见踪影,书桌抽屉被翻动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父母房产的证件不知所踪——这不是临时起意的骗局,而是精心策划已久的掏空。
我迅速拿出手机,发短信给银行客户经理冻结所有联名账户。
又联系了大学同学刘律师,简要说明情况,又委托他找了个私家侦探。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滔天怒火,拿出婚前专属账户的卡。
幸亏这张卡一直藏在公司保险箱,他们不知道它的存在。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慧雅,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婆婆的声音透过门板,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我收好卡,装作若无其事地开门:“在找钱啊,着什么急?”
婆婆抿着嘴,勉强挤出一丝干巴巴的微笑:“明轩已经走了。”
“走了?
这么快?”
我故作惊讶,心里冷笑连连。
婆婆点点头,眼眶泛红,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他怕你难过,不想当面告别。”
“警察说因为地下赌博性质恶劣,暂时不能跟家人联系了。”
说着眼角还挤出一滴不存在的泪水。
周晓阳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妈妈,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妈妈也不知道。”
婆婆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债主说明天就会来收钱,每月至少要五万,首次必须十万表诚意。”
我装作天真地问:“多少钱?
每月要还多少?”
“至少五万,不过第一次要十万表诚意。”
婆婆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钱天经地义该我出。
周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