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已经在考虑停他的手术资格。”
我穿过人群,推开办公室门。
陆昭明坐在黑暗中,办公桌上散落着病历和药瓶。
他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
“晚星?”
他声音嘶哑,“对不起,现在不方便见面。”
我打开灯,他下意识遮住眼睛。
几天没刮的胡茬爬满下巴,白大褂上沾着咖啡渍。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我声音严厉。
“我救不了他们,哪个都救不了。”
陆昭明苦笑,“先是程野,然后是我父亲,现在是我的病人们。”
我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是程野临终前写给他的。
“他求你一件事——替我治好那个爱哭的陆医生。”
陆昭明愣住了,接过信,手指微微颤抖。
“程野那混蛋。”
他笑着骂道,眼里闪着泪光,“到死都要管我的事。”
我倚在门框上:“他还写了一句,这世上有人永远救不了,也有人不需要你救,但总有那么几个,正等着你伸出手。”
陆昭明低头看着信纸,良久,他站起身,整理凌乱的白大褂。
“走吧,病人还在等。”
他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坚定。
走廊上,阳光透过窗户,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4. 新生儿啼哭产房门外,陆昭明焦急地来回踱步。
他已经是著名外科专家,却在此刻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
“都八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动静?”
护士长从产房出来,对他笑道:“陆医生,您冷静点,苏女士情况很好。”
一声嘹亮的啼哭从产房传出,陆昭明猛地抬头。
“是个男孩,三千五百克!”
医生的欢呼声传出。
陆昭明冲进产房,我躺在床上,虚弱但满足地微笑着。
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过来。
“恭喜您,宝宝很健康。”
婴儿安静下来,小手紧握成拳。
护士清洗着婴儿,突然惊呼一声。
“这太神奇了!
宝宝右脚踝有个胎记,形状像枫叶一样!”
陆昭明愣住了,他知道,程野右脚踝上有一个相同位置的胎记。
“这混蛋居然真会投胎。”
陆昭明红着眼眶,声音哽咽。
我抱着孩子,泪水滑落。
隔着湿润的眼眸,病房的灯光仿佛化作一道极光,在天花板上舞动。
“程野,你看见了吗?”
我轻声说,“我们的孩子。”
婴儿突然睁开眼睛,黑亮的瞳孔像极了程野的眼睛。
他冲我笑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