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我刚进办公室,李大姐就冲过来:“听说你要结婚了?”
“谁说的?”
“全厂都知道了!”
她指着我的手,“戒指都戴上了!”
李红梅拿着资料进来,看见我们闹成一团,默默放下文件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这份改良方案你也参与了吧?”
她点点头。
“署名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加上了,”我把文件递给她,“下周跟我一起去省里汇报。”
李红梅眼睛瞪得老大:“我?”
“一起学习,早日成为技术骨干。”
她接过文件,手有点抖:“…谢谢,谢谢陈科长。”
三个月后,我和张建军办了简单的婚礼。
父亲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坐在主桌笑得合不拢嘴。
李红梅和李大姐帮忙张罗。
陈厂长当证婚人,还代表厂里送了我们一台缝纫机。
收拾东西时,我翻出那张皱巴巴的招工准考证。
“看什么呢?”
张建军凑过来。
“改变命运的纸片,”我收起准考证,“要不是及时醒悟,这辈子又毁了。”
张建军把准考证接过去,仔细夹进了我们的结婚证里:“留着当个纪念吧,祝我们以后的新生活,越过越有盼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