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被扯开，露出锁骨下方淡粉的疤痕——七岁坠楼时钢筋留下的印记。
两人的心跳在狭小空间里共振，松节油与薄荷香被雨水酿成苦涩的酒。
远处传来铁门晃动的声响，林雪瑶甜腻的嗓音穿透雨幕：“傅同学？
你的镇静剂还在我这儿哦～”高跟鞋踩过水洼的声音像催命符，语梦莹感觉傅笛笙瞬间绷紧的肌肉。
更衣箱突然被掀开。
傅笛笙抓起校服外套罩住两人，语梦莹的鼻尖撞上她冰凉的锁骨。
带着琴茧的手指突然捂住她的嘴，薄荷味混着血腥气钻进口腔。
透过湿透的布料，她看见林雪瑶的玫红色伞尖在废墟间游走。
“找到你们了～”伞尖突然戳进更衣箱缝隙。
语梦莹感觉傅笛笙的手在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压抑的暴怒。
当伞骨快要挑开外套时，傅笛笙突然咬破自己舌尖，血腥味瞬间在狭小空间炸开。
林雪瑶的尖叫刺破雨声：“什么鬼东西！”
玫红雨伞仓皇后退，跟班们的高跟鞋凌乱远去。
傅笛笙松开手时，语梦莹看见她唇角的血线，在惨白的脸上艳得像朱砂。
暴雨渐歇时，她们挤在倾斜的更衣箱里分食铁盒里泡烂的水果糖。
傅笛笙把最后一颗薄荷糖按进语梦莹掌心：“喂，你的鞋带。”
语梦莹低头看自己泡发的帆布鞋，右侧鞋带不知何时被系成标准的蝴蝶结。
雨水正从傅笛笙的发梢滴落，在她磨白的鞋面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为什么帮我？”
语梦莹捏着糖纸，上面还沾着对方的血渍。
傅笛笙正用发卡撬开助听器后盖，微型录音设备闪着红光：“帮你？”
她嗤笑一声，“我录到了林雪瑶教唆毁坏教学设施，够她停学三天的证据。”
暮色穿透云层时，语梦莹在积水中看见两人的倒影。
傅笛笙的高马尾散了一半，自己的栗色卷发粘着碎木屑，像两只被暴雨打湿的流浪猫。
当那人转身离去时，她突然发现傅笛笙的制服后襟裂了道口子——苍白的皮肤上，十岁那年大理石台阶留下的疤痕盘踞在肩胛骨，与自己的旧伤形成完美的镜像。
夜色吞没最后一线天光时，语梦莹在画室角落发现件叠好的备用校服。
薄荷味从领口渗出来，口袋里有支过期的水果糖，包装纸上用红笔潦草写着：“鞋带系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