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边缘用血画着微型鸢尾。
“你的鞋带。”
染着蔻丹的指尖挑起死结,“还是系不好。”
记忆突然闪回暴雨夜。
傅笛笙在焚化炉前烧琴谱,火舌卷过她们交握的手,在对方腕间烙下“MY”的疤痕。
此刻那疤痕被婚纱手套遮盖,却在语梦莹视网膜上灼出光斑。
“直播还在继续哦。”
傅笛笙的拇指抚过她眼尾小痣,薄荷味混着镇静剂气息钻入鼻腔。
电视屏幕里,新郎正将戒指套上新娘手指,而真实的傅笛笙却把电子镣铐钥匙塞进语梦莹掌心。
钥匙齿痕组成蝴蝶翅膀的形状,和生父遗留的发卡一模一样。
语梦莹的眼泪砸在钥匙上,溅起细小尘埃:“为什么......因为第九十九天到了。”
傅笛笙扯开婚纱领口,锁骨下的淤青拼成血色鸢尾。
警报器突然尖啸,护工们的脚步声如潮水涌来。
她在语梦莹耳边留下最后一句:“涂鸦墙第三朵花。”
当镇定剂针头刺入静脉时,语梦莹在幻觉中看见傅笛笙的童年。
十岁的女孩蜷缩在琴房角落,生母的银制助听器被踩碎在地,傅父的皮带在《月光奏鸣曲》中扬起血珠。
那些伤痕在年复一年的暴力中生长,最终与她七岁坠楼的旧伤形成镜像。
深夜的走廊回荡着电子镣铐的警报。
语梦莹数着监控摄像头的转向频率,在第三十一次红光扫过时闪进储物间。
涂鸦墙第三朵鸢尾背后,藏着被血浸透的琴谱——是傅笛笙婚礼现场演奏的《离别曲》,每个音符都被替换成摩斯密码。
“哔——啵——”语梦莹的指甲在墙砖上敲击,右肩胛骨的旧伤随密码节奏刺痛。
暗格弹开的瞬间,松节油气味扑面而来。
铁盒里躺着傅笛笙的助听器残骸、二十三支空镇静剂注射器,以及生父撕碎的《鸢尾花》临摹稿——焦痕拼出完整的“Mutual Yuri”。
晨光染红窗棂时,语梦莹在活动室涂鸦墙补全最后一瓣鸢尾。
护士的惊呼声中,早间新闻正在播报突发快讯:林家制药厂涉嫌违法生产,证据源自某精神病患者的涂鸦作品。
镜头扫过墙上的血色花海,每一笔颜料都混着抗抑郁药粉。
“该吃药了。”
护工端来五彩药片。
语梦莹凝视着水中倒影,突然发现所有药片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