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凡她出征从无败仗。
但那年北绒来犯,她败在了一个小兵手上。
半年过去,阿姐回来了。
回来的是她已经腐烂恶臭的头颅。
还有丧权辱国的条约。
以及北绒要求和亲的圣旨。
1.我生在王朝极其鼎盛的谢家,父亲是手握兵权的侯爷,母亲是皇帝的姑母大长公主。
因为母亲生我伤了身子,父亲又不愿意纳妾,父亲母亲膝下只有我和阿姐两个女儿。
阿姐从小被养的知书达理,亭亭玉立,是京中出了名的大家闺秀。
而我,作为幺女,被养的刁蛮任性,恶毒至极,是京中出了名的臭名远扬。
可这样好,这样娇弱的阿姐。
为了顶起谢家的门楣,为了逐渐年老的父亲,为了我这个尚且年幼且恶毒的妹妹。
她抛下了绣花针,开始习武奔赴残忍的战场。
也许是像父亲,天生就有为将的天赋。
也许是本就是宝剑,自然锋从磨砺出。
也许是毫无回头路,只得咬牙向前。
终于姐姐成了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可这样厉害的阿姐怎么会死在一个小兵手上,我将牙齿磨的咯吱作响。
“我就说女人成不了大事,这不就被人砍了头扔回来了。”
“就是,待在家里绣花多好,非要学男人。”
“这就是不知道好歹去学男人的下场。
哈哈。”
我看着被士兵护送回来的阿姐头颅,听着周围人不断地嘲讽,忍不住疯狂大笑。
“阿姐,你看啊,这就是你要保护的子民!”
“这就是把命都交出去要保护的子民···”说着我从盒子中将阿姐已经青灰色的头颅用双手捧了出来,眷恋的看着这个已经许久未见的女子。
我哭着,我笑着,我癫狂的模样将周围看热闹和嘲讽的百姓几乎全部吓退。
“欢儿,放下吧,让你阿姐安息。”
父亲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我转过头,看着父亲那曾经坚毅的面容如今布满了沧桑,我的心如刀绞。
母亲在一旁哭泣,她的眼泪已经湿透了衣襟,声音沙哑地劝我:“欢儿,你这样,你阿姐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我紧紧抱着阿姐的头颅,不肯松手。
我知道,一旦放手,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她。
2.在阿姐的头颅还在路上的时候,我和阿娘正满心欢喜的在街上采买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