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自己！”
苏芸死死抓住我胳膊。
“林小伟！
冷静点！
现在不是任性时候！
先把这些该死文件处理了！
死人哪有活人事情重要？
那些合同违约金怎么办？
想被追债追到天涯海角吗？”
她语气终于暴露不耐烦和狠厉。
我猛甩开她的手，脸上露出“震惊”和“受伤”表情，掏出手机假装要拨号。
“我…要通知李导…晴晴出事，他肯定难过…他们关系那么好，情同兄妹…他应该第一个知道这消息…你干什么！”
苏芸脸色瞬间煞白，一把抢过我手机，指节捏得发白。
“我…早就通知他了！
他正赶来！
你别添乱行不行！
给我老实待着！”
看着她脸上无法掩饰的恐慌和惊惧，我心中冷笑。
2、 暗流涌动没多久，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夸张喘息，李明冲进来。
他头发凌乱，名牌衬衫扣子错位，眼眶通红，脸挂恰到好处的泪痕，那副悲痛欲绝样子，简直可参选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我背对他，假装擦眼泪，肩膀剧烈抽动，发出压抑呜咽。
余光却死死锁定李明眼底闪过的狂喜和解脱。
“林小伟！
你这废物！
你怎么照顾晴晴的！”
李明揪住我衣领，几乎提离地面，唾沫星子喷我脸上。
“她那么有才华！
那么好的演员！
跟了你这种一事无成的窝囊废，暴殄天物！
她死了！
你满意了？！”
我任他摇晃，身体“软弱无力”，低头肩膀抖动更厉害，泪水砸在地板上。
心中却冷静计算时间，计算他们耐心耗尽的临界点。
李明松开手，把我推个趔趄，转身朝墙壁捶一拳。
指节破皮，血珠沁出，将他“悲痛欲绝”形象渲染更逼真。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错…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她…如果可以，我宁愿替她去死…医生说…晴晴已经…脑死亡了…”我抬起红肿眼睛，充满绝望和痛苦，艰难说出他们最期待那句话，“再这样用机器维持…只是让她受罪…浪费医疗资源…也许…是时候…签放弃治疗同意书了…”苏芸和李明猛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讶和狂喜，随即被悲伤沉痛表情掩盖。
“这…怎么行！”
苏芸立刻假惺惺表示反对，语气却掩饰不住松动，“人…还活着呢！
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