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手指轻轻压着桌上的那份遗嘱复印件。
“我要做完。”
“为什么？”
她垂下眼帘，声音轻却坚定：“因为我不想让他白死。”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低低一句：“你现在，比你父亲还像顾湛。”
第二天清晨，她接到一个匿名快递。
她打开，是一份内部邮件截屏和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时间，是五年前，地点在一间会议室。
照片中，有她父亲，有顾湛，还有一个被裁掉的中层技术主管——林绍然。
邮件里显示，当年R-0泄密事件立项初期，林绍然私自带出部分数据，转移到姜父办公电脑上，以此作为技术归属人调换筹码。
而姜父选择了沉默。
姜芷盯着那封邮件，眼神一点点变了。
她意识到，顾湛始终都知道真相。
他知道她父亲没有卖数据，也知道那场“背叛”不过是被人利用。
可他从未为她父亲澄清过一句话。
她握着那封邮件，手指发颤。
她终于明白，顾湛不是在保护她父亲的名声。
他是在惩罚他自己。
——他恨得太久，久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放下了。
那天晚上，她去了顾氏老宅。
门开的一瞬间，老宅管家愣住：“姜小姐？”
“顾湛在吗？”
“他……”管家犹豫了一下，“他今天回来过，但没留下来。
他说，如果您来，就把这个交给您。”
他递出一个信封。
姜芷打开，里面是一封信。
“姜芷，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知道了一切。”
“对不起，我用了那么久才认清你不是他，不是她，不是谁的替代。”
“你是你。”
“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但我希望你往后的人生里，不再有我留下的任何影子。”
“我不配。”
信最后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红色的指纹，压在最下方。
姜芷盯着那枚指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
她终于等到了真相。
却等不到那个人。
10 破茧重生顾湛彻底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姜芷几乎把整个集团从上到下翻了个遍，把所有与R-0有关的技术资料、项目审计、资金流向、当年涉案人员名单一一汇总重构，连带着顾湛留下的那份最终技术备忘录，也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她不再去等他。
也不再提起他。
她知道，有些人一旦选择沉默，就是在用最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