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飞速运转。
如果死去的不是陈默,如果和我结婚的不是程默……那么这两个身份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人?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云端相册,翻找我和程默的合照放大细看。
在去年海滩度假的一张照片中,程默右手举起酒杯,手腕内侧似乎有个模糊的印记。
我用修图软件调整亮度和对比度,“忠诚”两个汉字逐渐清晰起来。
“天啊……”我捂住嘴。
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竟然是十五年前那个应该已经死去的杀人犯陈默!
但为什么?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伪造自己的死亡,又冒用兄弟的身份生活?
为什么要找上我?
如果是为了复仇,为什么等了十五年?
头痛再次袭来,这次伴随着零碎的画面:一个少女跪在血泊中哭泣,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说“处理干净”。
还有她自己,年幼的林晓雨,颤抖着擦拭地板上的血迹。
我猛地合上电脑。
这些记忆不是我的,不可能是。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记者林夏,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亡,没有任何亲人……是吗?
7我抓起外套冲出旅馆,驱车前往城市档案局。
凭借记者证,我顺利调出了十五年前林家灭门案的卷宗。
泛黄的案件记录中,法医照片让她差点吐出来。
林父林母被残忍杀害,而他们的小女儿,11岁的林晓雨,据报当时在寄宿学校逃过一劫。
但卷宗最后一页的补充记录引起了我的注意。
“幸存者林晓雨(11岁)证词存在多处矛盾,疑似受到惊吓导致记忆混乱。”
“值得注意的是,女孩右手臂内侧有一小块胎记,形似蝴蝶。”
我的右手臂内侧,正有一个这样的胎记。
我跌坐在档案室的椅子上,世界天旋地转。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不可能的事实:我就是林晓雨而我的整个人生,包括名字、记忆和身份,都是精心构建的谎言。
“咚,咚,咚……”档案室外传来脚步声,我警觉地抬起头。
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我看到一个高大的男性轮廓停在门外。
那身形像极了程默……或者说陈默。
我屏住呼吸,悄悄抓起桌上的拆信刀。
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没打开。
万幸我进门时就已经把门反锁了。
片刻沉默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等了十分钟才敢移动,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