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猫主动躺到了箱子里。
但她只是又一次的把猫抱了出去。
“妈妈初七就回来。”
说完,她把冻干塞进自动喂食器。
之后是铁质拉链咬合的声音,滑轮碾过门槛的声音,最后是防盗门锁舌弹回的金属震颤,在骤然安静的客厅里荡出回音。
暖气片上的温度计显示二十度,尽管屋外大雪纷飞,屋内却没有一点冷气。
我用爪子拨弄垂落的毛线球,本来这个毛线球应该在墙上挂着的。
以前每当我把它抓下来,主人就该过来抓喵了。
但现在,什么都没发生。
我拨了拨那个毛线球,又感觉无聊,把它放在一边了。
挂历都停留在腊月廿八那页,没有再继续翻动。
除夕夜鞭炮炸响时,我正蜷在猫窝里。
硫磺味穿透纱窗,陌生的味道让我不由自主的钻进主人穿过的毛衣,爪垫按到个硬物——半块冻干嵌在袖口,带着被体温烘暖的奶香。
远处烟花在玻璃上投射斑斓光斑,我叼着战利品跃上书架,撞歪了全家福相框。
照片里的女孩抱着橘色毛团。
突然,我听见某处似乎传来了主人的声音,但是猫看不到主人,也嗅不到主人的气味。
我盯着镜头,抓了抓,又无聊的躺了回去。
原来并不是主人啊。
当电梯在第十二层停驻,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突然竖起耳朵,我轻盈地跃下窗台,尾巴扫落了茶几上的台历。
日历掀开时,阳光正穿透云层,在积雪消融的水痕里折射出彩虹。
我们并没有分离,我们只是在等待下一次的重逢。
10 安全认证作为一只有职业操守的家猫,我必须郑重声明:选择人类手指作为磨牙对象绝非心血来潮。
经过三个满月的观察实验,我确信两脚兽的指节是造物主赐予猫最完美玩具。
比起容易掉絮的毛线团、总是看得见摸不着的激光笔,这些粉嫩柔软的五指山永远在视线可及处招摇。
特别是主人写工作时,那十根玉笋似的指尖在台灯下泛着光泽,随着敲击声移动在键盘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时机到来,我的理论终于迎来实践机会。
当主人第三把我抱下书桌,我轻盈跃上她的膝头,用尾尖扫过她悬在空中的右手。
她笑着用食指挠我的下巴。
就是此刻!
我迅速叼住那截正在颤动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