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诛仙台……原来，她不是痴儿。
她是被活生生……做成了傻子。
“原来……我不是痴儿。”
云昭在水中睁开眼，瞳孔深处泛起鎏金色。
寒潭沸腾如熔岩，少女残破的躯体被血色包裹。
弑神纹路所过之处，诛仙台万年不化的玄冰竟寸寸龟裂。
再睁眼时，云昭回到了十岁生辰那日。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拂过院中的海棠树，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粉色的雪。
“二小姐，该喝药了。”
丫鬟春桃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幽绿色的药汁，药汁微微晃动，倒映出云昭麻木的脸。
——毒鸠。
前世让她变成痴儿的元凶。
云昭歪头看她，忽然笑了。
春桃一愣。
这个痴儿……什么时候会笑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云昭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翻！
“这碗好东西，你自己尝尝？”
毒药灌入喉管，春桃掐着脖子倒地抽搐，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云昭蹲在她身旁，轻声细语，如同索命冤魂：“放心，你女儿小杏很快就会去陪你……毕竟她前世，可是亲手剜了我眼睛呢。”
春桃的瞳孔骤然放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最终彻底不动了。
云昭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擦到一半，她忽然脊背一寒。
屋檐上，有人。
白衣仙人执剑而立，月光流过他冰冷的剑刃，也照亮那双无情无欲的眼睛——天枢宫首席，谢无尘。
（谢无尘视角 ）天道命他诛杀“变数”。
可当他剑指少女时，弑神血竟灼得他道心震颤。
更可怕的是，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正在溃散。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的存在，连“天道”都能动摇。
云昭假装没发现谢无尘，踉跄着扑向院中古井。
井水倒映出她手腕的血色纹路，耳边忽然响起陌生而古老的吟诵：“弑神者，当以情为刃，以恨为火……”话音未落，纹路骤然暴起红光！
云昭本能地抬手一挡——“砰！”
一道冰锥在她面前炸开，碎成齑粉。
暗处传来云瑶不可置信的惊呼：“这傻子怎么突然……”云昭缓缓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风拂过，井水泛起涟漪，血色纹路渐渐隐去。
但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2 血脉的源头夜色如墨，冷月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