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导师的声音打断思绪，投影仪上的黎曼曲面在他镜片投下光斑，“你的‘抛物线共轭轨迹’论文引起了剑桥的注意。”
电脑屏幕上，论文摘要里的“以爱为焦点的双曲轨迹”格外醒目。
陆沉摸着论文边缘的奶茶渍——那是陈小满上周视频时不小心打翻杯子留下的，奶渍在“焦准距公式”旁晕开，像极了他们初遇时她指尖的创可贴痕迹。
江城的梅雨季比北方来得早。
陈小满站在解剖室门口，手套上的福尔马林气味混着手机里的钢琴曲。
视频接通的瞬间，陆沉的白大褂领口晃过实验室的灯光，她突然笑了：“数学家的白大褂，比我的解剖服干净多了。”
“因为你总把草莓奶霜蹭在袖口。”
陆沉看着她发间新别上的银蝴蝶发卡，那是他用省队奖金买的，翅膀内侧刻着两人的高考座位号，“今天学什么？”
“腹主动脉的分支。”
陈小满转身展示解剖图，手指划过屏幕上的血管弧度，“你看，这段分支的离心率，和我们在奶茶店解的双曲线题一模一样。”
视频信号突然卡顿。
陆沉看见她的指尖悬在抛物线的焦点处，像在触碰跨越127公里的光。
解剖室的冷光里，她手腕的旧疤泛着淡粉，与他实验室里的草莓创可贴，在不同的坐标系里遥相辉映。
深秋的学术交流会在江城召开。
陆沉攥着论文摘要穿过医学院走廊，消毒水味里混着若有若无的草莓香。
拐角处的公告栏前，陈小满正指着人体血管图给学弟讲解：“这段抛物线的焦点，对应着数学里的光学性质——”她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掉出个铁皮盒。
陆沉蹲下身捡起，硬币相撞的声响让两人同时怔住——是三年前雪夜落在奶茶店的那三枚硬币，此刻在秋日阳光里晃出熟悉的光斑。
“原来你一直留着。”
陆沉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陈小满接过铁盒时，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握笔和拿解剖刀留下的印记，在命运的坐标系里，终于有了重叠的轨迹。
学术厅的聚光灯亮起时，陆沉正在讲解“共轭抛物线在医学工程中的应用”。
PPT翻到最后一页，背景是两人高中时的杯套涂鸦，焦点F处写着：“所有轨迹的终点，都是光的折射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