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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春欢 番外

吟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芙蓉帐,暖玉香。女子双手撑起雪白的身躯,身上仅一件薄纱。男人紧闭双眼,衣衫大解。兰若好半响才爬下床,细口喘着气,脸颊臊红。她收拾妥当,才蹑手蹑脚的开始穿戴自己的衣裳。虽未进行到那一步,浑身也如同散架一般,忍着一身疲乏出门去。门口候着婆子,瞧见人出来,面露鄙夷。兰若生的精妙,一双杏眼若含水,柳叶弯眉,让人心生怜惜,身段更是个勾人尤物,冰肌骨,美人皮。桂嬷嬷视线落在兰若潮色未褪的脸上,讽刺道:“叫的如此不知羞耻,果真是个骚.货,还好屏退了其他人,否则,小公爷的英明岂不是被你给毁了?”兰若轻咬唇瓣,不敢接话。桂嬷嬷冷哼一声,将早准备好的热水盆交给兰若,仔细叮嘱,“小心着擦拭,可别弄伤了小公爷,否则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主角:兰若沈子凌   更新:2025-04-09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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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若沈子凌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春欢 番外》,由网络作家“吟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芙蓉帐,暖玉香。女子双手撑起雪白的身躯,身上仅一件薄纱。男人紧闭双眼,衣衫大解。兰若好半响才爬下床,细口喘着气,脸颊臊红。她收拾妥当,才蹑手蹑脚的开始穿戴自己的衣裳。虽未进行到那一步,浑身也如同散架一般,忍着一身疲乏出门去。门口候着婆子,瞧见人出来,面露鄙夷。兰若生的精妙,一双杏眼若含水,柳叶弯眉,让人心生怜惜,身段更是个勾人尤物,冰肌骨,美人皮。桂嬷嬷视线落在兰若潮色未褪的脸上,讽刺道:“叫的如此不知羞耻,果真是个骚.货,还好屏退了其他人,否则,小公爷的英明岂不是被你给毁了?”兰若轻咬唇瓣,不敢接话。桂嬷嬷冷哼一声,将早准备好的热水盆交给兰若,仔细叮嘱,“小心着擦拭,可别弄伤了小公爷,否则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诱春欢 番外》精彩片段

“....”
芙蓉帐,暖玉香。
女子双手撑起雪白的身躯,身上仅一件薄纱。
男人紧闭双眼,衣衫大解。
兰若好半响才爬下床,细口喘着气,脸颊臊红。
她收拾妥当,才蹑手蹑脚的开始穿戴自己的衣裳。
虽未进行到那一步,浑身也如同散架一般,忍着一身疲乏出门去。
门口候着婆子,瞧见人出来,面露鄙夷。
兰若生的精妙,一双杏眼若含水,柳叶弯眉,让人心生怜惜,身段更是个勾人尤物,冰肌骨,美人皮。
桂嬷嬷视线落在兰若潮色未褪的脸上,讽刺道:“叫的如此不知羞耻,果真是个骚.货,还好屏退了其他人,否则,小公爷的英明岂不是被你给毁了?”
兰若轻咬唇瓣,不敢接话。
桂嬷嬷冷哼一声,将早准备好的热水盆交给兰若,仔细叮嘱,“小心着擦拭,可别弄伤了小公爷,否则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能够被老夫人看上送来照料小公爷,可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是。”
兰若接过热水,再一次进屋。
却是不自觉的松下一口气。
最后一次。
很快,她就可以离开国公府,恢复良籍了。
床榻上的男人衣衫凌乱,俊朗的脸上泛着还未褪干净的红,一想到一切都是因她导致,咬着唇瓣的力度就越发。
她熟练的替人擦拭,更换衣衫。
不小心碰到,她娇艳的脸上骤然通红。
还好床上的人不会睁眼,更不会动。
国公府尊贵的小公爷谢容砚,年少时鲜衣怒马,及冠之后深受圣上恩重,伴圣驾出游,为护圣上,被刺客射中心脏,整个太医院全力医治才保下一条命。
但却成了三年的活死人。
前不久,伺候谢容砚的小厮说沈砚有动手指的迹象,老夫人大喜,当即寻医师来,医师说剧烈的刺激或许能够唤醒小公爷。
此事隐秘,不可外宣,于是只能从府里信得过的人里挑。
兰若素日里不言不语,只盼着两年的卖身契时间一到就出府去,眼看着还剩最后七日就能出府,却在这个时候被老夫人挑中。
她本是不愿的。
虽说天启民风开化,二嫁女常有,但也都是高门户的贵女方能抬的起头,寻常人家若是夫家看重倒还好,否则定是要被戳脊梁的。
可老夫人说,此事隐密不宣,不会有旁人知晓,而正值春闱,她家中有人科考,处处需要银子打点,老夫人一挥手就给她了五百两银子,还承诺事后再给她五百两。
老夫人好言相说,她如何能拒绝?
何况明面上是公平交易,实际却是国公府权势逼人,叫她避无可避。
出神之际,丝毫没有察觉床榻上的人眼皮动了动。
兰若不敢耽搁,收拾妥当,便出门去。
从谢容砚处到老夫人的院子,一路上都没有多余的下人,显然是特意支开,也正好省去别人瞧见的麻烦。
兰若如是想着,脑袋垂着越发低。
她可不想再和国公府扯上关系,何况还有一月就要发榜了,依着子凌哥哥的才学一定能够高中。
“老夫人,人带过来了。”
桂嬷嬷的老夫人身边亲信,这件事是老夫人一手策划,连国公府夫人刘氏都瞒着,除了医师,便只有三个人知晓。
兰若跪下身子行礼,“奴婢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倚在软枕上,藏蓝色华服,雍容气度,瞧见兰若过来,忙问,“如何?你可觉得容砚有苏醒的迹象?”
国公府子嗣,三代凋零,谢容砚就是国公府的独苗苗。
老夫人只这唯一的孙儿,她自然上心。
兰若一想到那样的场面,便觉得面红心跳,“回老夫人的话,小公爷虽躺了三年,但身子..康健,定然能够醒过来,而且...,奴婢还听见小公爷似乎开了口。”
“好!好啊!”
老夫人大喜过望,当即一挥手,命桂嬷嬷将准备好的银两拿出来。
“兰若啊,你当初进府,是我收了你作侍茶婢女,你跟着我也有两年了吧?”
“回老夫人话,是。”
“我之所以挑中你,便是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明白?”老夫人幽幽的盯着兰若。
兰若重重点头,“兰若明白。”
桂嬷嬷捧着一匣银子,将卖身契和一份契约一并送到兰若面前。
老夫人端着茶杯品着,道:“口说无凭,立字据为证,只要你将此事烂在肚子里,日后国公府便你与再无关系,但若是....”
“老夫人放心,兰若自知身份地位,绝不敢高攀,更不敢多嘴半句。”
话音落下,她抬起头,在契约上按下手印,方才接下自己的卖身契和剩下的报酬。
老夫人颇为满意,命桂嬷嬷将人送出门去。
“管好你的嘴,少有不该有的心思,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兰若啊兰若,你可别辜负了老夫人的好意才是。”
兰若点头,“劳嬷嬷叮嘱。”
许是看兰若乖巧听话,不似那些自命不凡,妄图高攀的货色,桂嬷嬷这才作罢。
等将人从后门送出,她快步折返,却在路上瞧见好些下人步伐匆匆。
国公府内如此没规矩,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她当即拦下一人,问:“跑什么,像什么样子!”
“桂嬷嬷!小公爷醒了!奴婢们正要赶去通知夫人,请太医呢!”
“小公爷醒了?!”
院子里进进出出,国公府所有人都激动万分。
三年了!小公爷总算醒了!
刘氏哭得厉害,“娘到底是请了什么神仙来,砚儿竟当真醒了!”
太医正在把脉。
老夫人与桂嬷嬷对视一眼,坦然自若道:“只是一个乡野神医,本就是抱着侥幸试试,谁知竟真有几分本事,你放心,已经好生谢过了。”
“国公夫人,老夫人,大喜!”
“小公爷气血旺盛,与常人无异啊!”
刘氏喜极而泣,捏着帕子又哭了三回。
“哭什么,大好的喜事都被你给哭丧了。”老夫人瞪了刘氏一眼。
“是,大好的喜事,不该哭的,儿媳只是激动,对,如此大的好事,定然要昭告上京才是!看谁还敢笑话我国公府!”
“儿媳这就去准备下帖子!”

“若儿。”
巷子口站着一个青蓝色长衫的男子,面冠如玉,柔声唤住她。
“子凌哥哥?”
“你怎么来了,书院今日休沐?”兰若惊喜的看着在巷子口等着她的沈子凌。
沈子凌抬手按着她头顶,“你今日离府,我自然想让你第一个见到我。”
“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生病了?”
兰若还来不及雀跃,顿时如一盆冷水浇灌下来,下意识抬手挡了挡自己的脖子,心虚道:“许是走得急,有些热。”
“对了。”
兰若将自己刚得的五百两银子塞到沈子凌手里,“子凌哥哥,先前你不是说急需用银子,我又得了五百两银子,你拿着,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手上的匣子沉甸甸的,沈子凌眼神闪了闪。
兰若不过是在国公府做个奉茶的婢女,动辄却能拿出五百两银子,加上之前的五百两,那便是一千两银子,前后不过才是七日时间。
这断然不是一个普通婢女能够得到的。
沈子凌视线落在兰若潮.红未褪干净的脖颈,眸色一沉,早先就听闻国公府的国公爷正值当年,而小公爷成了活死人无法继承国公府,国公府有意纳妾....
“怎么了吗?”
兰若疑惑的看着他。
“无事。”沈子凌收起心思,瞧着兰若粉.嫩的面容,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感动,“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我确实需要很多银子应酬那些贵人,但我有信心一定能高中,如今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留在上京任职。”
“若儿,你放心,等我高中,我一定风风光光迎娶你做我的夫人。”
兰若扑到沈子凌怀里,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处,听着沈子凌的心跳,心里的不安才逐渐落下。
“嗯。”
“我是特意从书院溜出来的,得赶紧回去,明日还有很重要的宴会,或许能够见到不少达官显贵,若是能够有幸拜入门下,日后便不担心被发配去偏远之地任职。”
兰若咬着唇瓣。
半月前,沈子凌醉酒归家,说他因为没有打点银子,在宴会上被人赶出来,她心疼不已,所以才对那五百两动心,七日前差人送去给子凌哥哥,果真解决了他面临的困境,
“可是我们许久未见,今日我....”
“若儿,不要胡闹,如今辛苦,也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兰若只得作罢,站在原地,等着沈子凌走远才往城西去。
城西鱼龙混杂,杜家门口摆着茶摊,瞧见兰若回家,当即笑道:“杜娘子回来了?”
“马婶儿。”
兰若见了一礼,朝着自家宅院的方向走去。
“你瞧瞧,这富商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可惜,如今还不是得和我们挤在一处。”
一阵哄笑。
谁不知道杜家原是在上京城有立足之地的富商,不过也是三年前了,一次意外,杜家夫妇双双身死,剩下一双儿女,家中财物被贩卖殆尽,铺面也都被争抢了去,这才搬来城西。
兰若一路进屋,想着沈子凌需要用银子,担心五百两不够,便将自己藏得那点银子也拿出来。
可撬开柜子里的暗格,里面却全都空了,那里还有银子的影子,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快,把你带回来的银子都给我拿来!”
杜承远匆匆从外头进门来。
兰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转过头质问,“我藏得银子是不是被你拿去赌了?”
杜承远颇有些不耐烦,破罐子破摔道:“不就是一点银子,等我赢了,还你就是。”
“阿兄!你明知道这是我给...”
“我的傻妹妹,不是哥哥说你,他沈子凌一个乞丐孤儿,是我杜家将他捡回来养着,供他吃,供他穿,他还想怎么着?”
“你今日离府,肯定拿了月银,快,赶紧把银子给我。”
兰若抿唇,她身上的五百两都给了沈子凌,如今就只剩下十两月银,若是给了,如何生计?
见兰若不给,他便动手抢。
“杜承远!”
兰若又急又气,身子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磕伤了手肘,疼的她眼泪直冒。
杜承远拿着荷包晃了晃,约莫着有多少银子,见兰若摔倒,敷衍道:“你看你,你要是不和我争,怎么会摔倒?赶紧起来去看大夫。”
兰若有些委屈,家中的银钱都被他搜刮了去赌,哪儿还有什么银子去看大夫?
与此同时,国公府内传出消息,受伤昏迷三年的小公爷,醒了!
“公子,老夫人欢喜的厉害,这会儿回院子休息去了,夫人在等国公爷回府,好告诉国公爷这个好消息呢。”
言书一边给谢容砚喂药,一边说道。
谢容砚扫了一眼屋内,只有言书一人,并无婢女在屋里伺候,他许久未说话,声音有几分沙哑,“就你一人?”
言书点头,“您不喜婢女近身,自然只有我一人伺候您。”
谢容砚眸子沉了沉,醒之前,他分明觉得有一女子缠着自己,恍惚间,他还好似见到。
难不成是一场春.梦?
“小公爷,提督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言书起身去开门,“提督大人。”
周郢点头,大步走进来,周身还带着寒气,“谢小公爷。”
谢容砚四肢还乏力着,只能靠在床榻上,抬眸望过去,“你来此,可是要问当年之事?”
他轻蔑一笑,“三年了,怎么?还没有头绪?”
周郢脸色微沉。
三年前,皇家猎场,刺客刺杀圣上,若非谢容砚舍身替皇上挡下暗箭,如今的天启怕是已经改朝换代了。
但偏偏什么都查不出来,刺客都是死侍,服毒自尽,只有那暗箭的主人一人逃脱。
唯一有可能见过那射暗箭的人,只有谢容砚。
“还请谢小公爷如实相告。”
言书闻言,当即插话,“提督大人,我们公子刚醒,如何想得起来三年前的事情,你莫要难为我家小公爷。”
“是谁要难为我国公府啊?”
门口处,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国公大步走进来。
周郢眉心微皱,“国公大人,你该知晓,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早...”
“那也比不上我儿的身体重要!”谢国公面露不悦,“还不快滚!皇上那里,我自有分说,何况皇上绝不会让你不顾我儿身体强行问询!”
到底是在国公府,不好继续。
周郢只得离开。
等出了国公府大门,他暗自叹气,一转头却发现国公府周围多了几个可疑的人影,这个时候关心国公府,还鬼鬼祟祟,唯有心虚之人。

“哈--”
兰若好不容易折腾到岸边,大口大口喘着气,拼了命的往上爬。
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给本公子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香坊门口处传来程佑气急败坏的声音。
兰若心脏狂跳,她飞快撑起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往人多的地方跑。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被抓到。
“人呢?”
“瞧着好像已经跑了...”
“那还不快给本公子追!”
程佑一脚踹上小厮的膝盖,双眼仿佛喷火。
该死的贱人!竟然敢三番五次从他手里溜走,让他丢这么大的脸!
等他抓到她,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兰若片刻不敢停息,初春夜里的凉风打在身上,犹如冰刃划过。
她紧扶着臂膀,在巷子里逃窜。
身后是越来越近的搜捕声。
“快!”
“人就是往这边跑了,就在前面!赶紧追!”
兰若急的快哭了。
满腹的委屈和心酸在此刻尽数化作无声泪水。
兰若穿出巷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环顾四周,只看见一辆马车。
她当即跑去,毫不犹豫爬上车。
“人呢?怎么凭空消失了?”
“搜,她一定没走远。”
待到兰若看清马车里的人,顿时呼吸一滞。
怎么会这么巧。
她居然闯进了谢容砚的马车里!
谢容砚一身苍蓝色华服锦袍,半张脸戴着一块玄金面具,似乎不想被人认出,他此时正眉心紧皱,闭着双眼。
她想走,却听见外面脚步声渐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时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将她往后一勾。
她低呼一声,整个人被谢容砚锁住,后腰被谢容砚身上的玉锦带抵着,她长睫微颤,“小,小公爷?”
谢容砚头疼欲裂,只觉得脑子快要炸了,脑海里全都是一个女人的娇.喘声,一遍又一遍,仿佛魔咒一般回荡,突然嗅到让他感到舒畅的熟悉气味,他只想将这股气味全部容纳进自己的身体里。
“别动。”
他声音低哑,一手紧扣住她的腰肢,埋头在她颈口落下一吻。
兰若身子一软。
她的衣裳本就轻薄,落了水便浑身湿漉漉的,紧贴在肌肤上,将身体的每一寸曲线都勾勒的淋漓尽致,此时紧张的发颤,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随时易碎的琉璃偶。
“里面坐着的是谁?”
“长公主府寻人,识相的赶紧滚下来!”
脚步声停在马车两步远的位置,扬声呵斥。
兰若的身躯随着外面的呵斥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恐惧蔓延全身。
她声音颤抖着求饶,“小公爷,求求你,别这样....”
单薄的衣裳,温热的触感,加上这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在男人听来,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谢容砚微微掀了掀眼帘,仍旧没有清醒过来,他只知道他终于抓住了那个在他脑子里为非作歹的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摩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这气味更加浓烈。
“啊-”兰若突然瞪大了眼睛,娇呼一声,用力去推搡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急的快哭了,“小公爷,你到底怎么了?”
“求你,别这样...”
却在推搡时被谢容砚翻转过身子,肩头湿.滑的衣裳瞬间被扯落。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上,因为谢容砚俯身的动作被迫扬起脖子。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还不下来?”
“那我们可就上车搜了!”
脚步声再一次逼近,兰若害怕的闭上眼。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国公府的马车也敢放肆!”
言书听见动静急忙往回赶,呵斥住几人下一步想要掀开帘子的动作。
小公爷席宴结束后突发头疼,来的前几次都厉害,疼的几乎失了神志,借出门来给夫人买芙蓉糕,偷摸寻了大夫来瞧,可是几乎寻遍了上京城叫得上名字的大夫,都没能缓解。
他真是不该留神志不清的小公爷一个人在车上,这要是遇上歹人可怎么是好,他如何交代?
小公爷最是看重脸面,这患上隐疾的事情他是唯一知晓的人,这些人要是再快一步,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言书手里拿着油纸包裹的芙蓉糕,三步做一步回到马车旁,抬手举起国公府的腰牌亮出。
几人面面相觑,都变了脸色。
竟然是国公府的马车。
国公府的人如何出现在城西往南的街市上?
“小的们是长公主府程公子身边的奴才,方才有一个小贼偷盗我家公子的荷包,小的们这才一路追过来,并非有意冲撞国公府的车驾。”
“不过....”
为首的话题一转,满是怀疑,“那贼人一路逃奔至此就不见踪影,小的怀疑这人溜到了车里,是与不是,不如一探究竟?”
依着公子的狠辣,他们一无所获回去轻则被打断胳膊打断腿,重则丧命。
反正都不是好下场,得罪国公府又如何?
“长公主府与国公府可一向亲厚,一点小事,国公府莫不是还要藏着掖着吧?”
言书瞪了一眼他,“放肆!马车上坐着的乃是我家小公爷,小公爷特意为了夫人出府买芙蓉糕以表孝道!若是真有人上车,小公爷岂会不知?你们难道要说是我家小公爷包庇贼人不成?”
几人脸色突变。
本以为是国公府出门办事的车驾,谁曾想坐着的是国公府的金疙瘩!
但这深更半夜的,堂堂小公爷要表孝道,何时不行,非得夜里?
“你说是就是?”
“保不齐就是你和那偷跑的贼人有关系,故意包庇,拿小公爷的名号来诓骗我们!”
“今日这马车,我们非搜不可!”
几人围上来,显然是要撕破脸。
言书正要动手,却听见。
“哪里来的杂碎?想死?”
几人纷纷不敢再上前,这马车里竟真的是国公府的金疙瘩,小公爷谢容砚!
“小的们该死,惊扰了小公爷!”
谢容砚的语气隐忍着怒意,“还不快滚!”
“是!小的们这就滚!”
奇怪,小公爷这是好了?
本来他都以为没希望了,打算按照原来的办法,将小公爷扔进冰河里,谁知道竟然好了。
言书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见谢容砚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回府!”

程佑猖狂不已,压根儿没把谢容砚放在眼里。
就算谢容砚曾经是上京人人放在嘴边夸耀的天之骄子又如何?
躺了三年,还不是成了个走路都不能正常的废物!
人人都拿谢容砚来与他作比,今儿个他非要当着谢容砚的面好好玩这个贱人!
“这贱人胆敢伤我!”
“等本公子玩儿爽了,就把人给你,放心,不会给你玩死的。”
兰若当即握紧手里的石块,眼眶里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程佑作势就要朝兰若扑过去,脑袋突然一疼,一个血窟窿乍现,鲜血顿时‘咕咕’往外冒。
“啊!”
程佑抬手捂着头,愤怒的望向石头的来源处,“谢容砚!信不信我弄死你这个残废!”
谢容砚目光冰凉,犹如看死人一般,“你要弄死谁?”
那眼神莫名渗人。
言书也没了好脸色,“程公子今日羞辱我家小公爷的话,小的会一一记下,待到明日入宫拜见皇上,皇后,小的定一一告知。”
程佑咬牙,“谢容砚!这贱人伤了我,难道你们国公府要包庇不成?”
一个废物,不过是仗着救了皇上,有个做皇后的姑姑而已,他迟早要他谢容砚好看!
兰若担心谢容砚将自己交给程佑,大着胆子道:“民女不过是来为长公主奉茶,可程公子却意图不轨,伤人不过是为了自保,若是程公子非要倒打一耙,民女便自刎于此,叫今日来此的贵人都看看,长公主府是如何仗势欺人!”
她干脆利落的举起手里石块,将尖锐对准自己的脖颈。
毫不犹豫的刺入。
“好!小贱人,算你狠!”
他若当真在国公府弄死人,少不得又要让长公主府被那些酸文学士递折子参奏。
程佑咧嘴冷哼,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前面席面走去。
兰若仍心有余悸,强撑着爬起来,手臂环抱在胸前,紧紧护着身上被撕破的衣裳。
她朝着谢容砚处行礼。
“多谢小公爷。”
谢容砚的目光在她露出的肩头和玉白的脖颈上微凝,心中莫名升腾一股燥意,当即拧眉,冷声道:“还不快滚。”
言书摸不清谢容砚的意思。
刚才碰上一个惊慌失措的婢女,他问其慌慌张张什么,才得知这花园里的事。
小公爷当即脸色一沉,调转方向往花园来。
他还以为小公爷是担心兰若,可现下小公爷却没有好脸。
难道是他想错了?
小公爷果真只是为了国公府声誉?
或者单纯瞧不上这程佑?
谢容砚抬步欲从从廊下往前边儿去,睨了一眼言书。
言书立马跟上去,搀着谢容砚往前院儿去。
兰若身子发颤,轻抿唇瓣。
她身上疼的厉害,强撑着往后门去。
有人叫住她,“那个...”
是刚才那个跑掉的婢女。
她手里拿着一套婢女衣衫。
“跟我去换身衣裳再走吧。”
兰若见她一脸愧疚和心虚,扯着唇笑了笑,“多谢。”
等换完衣裳,兰若片刻不敢逗留。
揣着十两银子回府,刚要进门便被马婶儿拦下。
“马婶儿?”
马婶儿立马捂住她的嘴,“嘘-”
她一脸紧张,朝着四周看了看,“赶紧走,别回去,昨儿你走后就有人登门来找你,为首的好像是天香坊的老嬷,定是你那阿兄在外惹的祸事。”
阿兄?
兰若忙问:“我阿兄回来过?”
马婶儿摇头,推搡道:“赶紧走,别被看见了。”
兰若咬牙,感激的看向马婶儿,立马往巷子外跑。
她一路上不敢耽搁,又担心阿兄,便往阿兄常去的赌坊四周去。
可还未走出巷子便被人拦下。
为首的女人扭着水桶腰,手里握着艳红色锦帕,刻薄的眉眼上扬,脸上的脂粉随着她开口说话簌簌往下掉。
“跑哪儿去啊?”
她身后跟着六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架势极大。
兰若往后退了两步,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你为何要找我?”
“贩卖良籍可是触犯律法的!”
瑛姑娇笑起来,脸上满是褶子,脂粉被褶子勒出深深的痕迹在脸上,一条又一条。
“哎呦喂,奴家可不敢在天子脚下犯法。”
她从袖口掏出一张契书,在兰若面前晃了晃,“杜承远可是你阿兄啊?”
“他欠了赌坊的银子,与赌坊商议签下了你的卖身契,将你卖给了天香坊,睁大眼睛好好瞧瞧。”
兰若难以置信的看着契书上画押的字迹。
“不可能!”
阿兄怎么会将她卖去花楼!
瑛姑失了耐心,每次抓人,都是这一副难以置信的死样子,当真是没意思。
“给我抓住她!”
兰若想跑,却发现自己早已经退无可退,身后也有两个人将她去路拦住。
瑛姑走进,挑起兰若的下巴,颇为满意,眼睛都笑没了,“果然是好货色,也不枉费奴家给了那赌坊五十两银子。”
“走吧,小美人,天香坊日后可就是你的家了。”
瑛姑心情颇好的走在前头,身后,小厮熟练的将兰若的头罩住,扯着她跟上。
天香坊是上京城最大的花楼。
里面单是花娘便有数百人,整座天香坊足有七层之高。
“姑姑可是又去给我们添新姐妹去了?”
门口的女子腰肢外露,媚眼红唇,瞧见瑛姑立马迎上来,视线落在被抓的兰若身上。
这腰肢纤细,那怕衣裳如此粗鄙,也瞧的出是尤物。
她绕着兰若转了一圈,伸出手在兰若腰肢上一掐,“这就是新来的妹妹?果然是好苗子。”
“姑姑慧眼。”
瑛姑很满意红玲的奉承,正要命人将人带下去调.教,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领着小厮大步而来的程佑。
“哎呦喂,程大公子怎么来了?”
“不是说今儿个不来了。”
瑛姑媚笑着上前。
程佑极不耐烦,“滚开!”
“哟-”瑛姑悻悻的收回手,这才看见程佑受伤的被包扎起来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尖锐着嗓音关心,“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伤了您,不要命了?”
兰若浑身一颤。
这个声音是...程佑?
竟然是他!
她好不容易才逃离,若是让他看见自己.....

慕容婉重新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门口看戏的都纷纷嗤笑。
“还以为是什么状元夫人呢,原来是个不要脸的贱人,挟恩图报要人娶她,呸!不要脸!”
“可不是,这杜家的脸算是被她给丢干净了!”
“去去去!”马婶儿皱着眉头撵人,见有些看戏的不愿走,抄起棍子就要打人,“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一群长舌妇,都滚都滚!”
等赶走看戏的,马婶儿才看向一身狼狈的兰若,叹息一声,将一件破烂外衣扔给她,“还不快进去?挡着我做生意。”
兰若紧攥着身上的外衫,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掉,四肢百骸都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谢,谢谢...”
她拖着残破的身子,身上每一处都泛着疼,可都比不上心口的酸涩。
院子里所见之处,遍地狼藉。
兰若无助的坐在院子里。
等到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整夜。
沈子凌推门而入,快步上前,“若儿,你没事吧?”
他伸手想要碰她,却被兰若冰凉的眼神遏住。
一整夜,足以想清楚很多事情。
沈子凌慌忙解释:“若儿,她是相府千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真的不知道她昨日会来寻你麻烦,我...”
她只问:“沈子凌,是她逼你了吗?”
沈子凌语塞。
兰若轻笑一声。
十岁那年,父母将沈子凌捡回府,自此她与沈子凌便再未分开过。
父母离世后,阿兄越发混账,是沈子凌安慰她,还发誓一定要高中,让她重新过上以往的好日子,照顾她一辈子,说他身边只会有她一人。
“挟恩图报,纠缠不休?”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昨日被丞相留下庆贺,在场的大人物都对我今后仕途都帮助,若儿,你知道的,我只是想留任上京,给你更好的生活。”
兰若看着沈子凌一如既往的温柔面孔,觉得可笑。
他说要读书,她便将自己卖进国公府为奴两年。
他需要银子,她便为他攒。
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她自嘲的笑笑,“我要三千两,一文钱都不许少。”
“反正你也攀上了相府高枝儿,也不枉费我爹娘收养你多年,供你吃穿读书。”
“你要是不给,我就去外面大闹,说你忘恩负义,状元郎也不想名声扫地吧?”
沈子凌想要拉兰若的手,被她躲开,他有些不耐烦,“若儿,你别多想,我也是没有办法。”
“相爷肯扶持我,到时候留任,我才能谋得一个留在上京城的好官职,这不是我们一直期盼的吗?”
兰若望着沈子凌,忽然想到小时候她被禁足,在院子里哭闹不休,沈子凌翻墙给她送她最喜欢吃的杏仁糕。
傻兮兮的,却让她觉得很安心。
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眼尾溢出泪花,笑了笑,“我要三千两。”
沈子凌当她是气话,知晓她惦记着当初那人的一句戏言,安抚道:“若儿,别胡闹,你当真信那人会将杜家旧宅三千两卖给你不成?你若是想要会杜宅,我会替你买回来。”
“这次是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我站稳脚跟,我就娶你进门。”
兰若抚开沈子凌的手,“娶我?那慕容姑娘呢?”
沈子凌脸色变了变。
“沈子凌,你要我做妾?还是做见不光的外室?”兰若反问。
妾通买卖,与奴婢无异。
外室,更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若儿,这只是权宜之计。”
“我会对你好的,难不成你还要留在这里,养活一个整日游手好闲,只知道赌银子的废物?”
“沈子凌!”
兰若目眦尽裂,猩红一片,咬着牙,“阿兄当年只差一步就能夺得武状元,要不是因为救你,阿兄也不会落下伤,终身拿不起剑!堕落至此!”
沈子凌沉默。
“沈子凌,我绝不做妾,更不会做什么外室!”
兰若擦掉眼泪,起身走到屋内,提笔写下一份断亲书。
站在门口,手里举着那一份断亲书。
“断亲书已写,三千两我可以不要,但你承诺的杜家旧宅,我三日后就要拿到,自此,我杜兰若与你再无干系,也绝不会高攀你状元郎的门楣!”
“若儿...”
沈子凌还想挽留,被她甩开。
“别碰我!”
因着用了力,她露出来一截满是青紫的小臂。
沈子凌瞳孔一沉,隐忍着怒气,“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一身青紫怎么来的?我上次就想问你,你一个婢女,如何能够得来那么多赏赐!”
兰若不怒反笑,“沈子凌,你什么意思?”
沈子凌一想到兰若跟别的男人鬼混,他就怒气难消。
“别装了,国公府先前有意纳妾,你若不是委身给国公爷,怎么会得来这么多银子?”
“杜兰若,除了我,谁还会娶你这个残花败柳?”
“与其给旁人做妾,何不嫁给我,至少我真心待你,你别耍什么小性子,现在不是你杜家门楣光鲜的时候。”
兰若扔下断亲书,眼神泛着凉,“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位相府千金对我做过什么?”
“你从进门开始,可曾问过我一句昨日的遭遇?”
沈子凌道:“婉儿只说她来见过你,她怎么会....”
“那你便信了?沈子凌,没错,我就是与人有染了!不然你哪里来的银子去高攀相府千金,还抬手就送五百两银子的定情信物?”
沈子凌知晓兰若的脾气,见她是真的生气,便耐着性子,“若儿,我不知道她伤了你,我也并非...”
“滚!给我滚!”
兰若冷眼,“怎么?你是要我将一切都说出来,好让那位慕容姑娘知晓我们之间曾定过亲事,她是个拆散别人的罪魁祸首吗?”
沈子凌有些羞恼,脸色难看,捡起断亲书,拂袖而去,“好,你可别后悔!”
他大步流星出门去,正迎面碰上进门来的桂嬷嬷,一眼认出是国公府的人。
他见到过此人送兰若出门,两人偷偷摸摸,行事鬼祟。
难怪不愿意,果真是因为攀上了国公府的高枝儿!
亏他还以为自己误会了她。
下贱!
桂嬷嬷撇了他一眼 一边往里走,一边拍身上的灰,走向兰若,“哎哟,你这一身是做什么了?还有你这院子,也太乱了。”
她嫌弃捂着口鼻。
兰若忙擦拭掉脸上的脏污,迎上去,“桂嬷嬷怎么会来?”
难道是小公爷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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