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扶着婉禾站起,我看到婉禾的小臂已经满是鲜红。
她的脸色惨白,看起来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抽离。
秦言哄着她坐下,御医小心替她包扎伤口,婢女端着水盆……所有人围着她,这样的待遇我似乎没享受过,战场上厮杀受了伤,我只记得包扎了就好了。
秦言未这样哄过我。
“该死的惊帆!
朕让人割了它的头给你谢罪,拔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血肉给你补身子!”
“让婉禾受了伤,它罪该万死!”
我吓得急忙快步跑过去。
“秦言!
你敢!”
话落,众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害怕秦言真的这样做,惊帆陪我出生入死是我的命根子。
牵起惊帆的缰绳,我退了几步。
惊帆见了我,亲昵地将头低下埋在我的颈间,似乎在诉说着思念与委屈。
我抚摸着它的脑袋低声安慰,“没事,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秦言厉声开口:“赵贵人,你是愈来愈不知规矩了。”
众人见秦言怒了,纷纷跪下不敢抬头。
旧情人四目相对已经了无情意。
婉禾低声抽泣,每抽泣一声,秦言眼里的愤怒便多一分。
“来人,将赵贵人押下。”
“秦言!
你若是敢,你我今日再无半分可能!”
我的话算是威胁,我不知秦言会怎么选,但很快他给了我答案。
“朕的话不比一个贵人吗?”话落,我的双臂被两个高壮的士兵反扣,动弹不得半分。
秦言站起身,他凑近我的脸庞,呼出的热气扑在我脸上。
“赵钰,朕是天子,这天下是朕的。”
“天子是不能忤逆的。”
盯着他眼里的杀意,我的汗毛竖起,这样的眼神秦言只有在战场上杀敌时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