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禾也叫他阿言,秦言对我已经自称“朕”了。
他称呼我为贵妃娘娘,第一次这样疏离的称呼。
我行了礼,跪在地上叩头,此刻他是君,我是臣。
“嫔妾不敢。”
话落,我看着座上的秦言,他怔住了,这样的大礼我从未行过。
半晌,秦言回过神,他咽了咽口水语气有些虚浮。
“罢了,朕给你个赔罪的机会,婉禾喜欢吃菱角,你剥了呈上来。”
“阿言,怎么能让姐姐剥菱角,姐姐金尊玉贵养了这么多年,怎能干这样的粗活。”
“你不知,她过去是个能抗能打的,剥几个菱角不算什么。”
“那真是劳烦姐姐了。”
我听着二人的对话,心凉了一寸又一寸。
“剥还是不剥?”
秦言问,我没有作答,默默走到侧边桌旁,拿起盘子里的菱角。
菱角壳真硬啊,我废了很大的劲也才剥下一小块外壳。
“嘶。”
指尖传来刺痛,坚硬的菱角壳划伤了我,血即刻涌出,竹青急忙上前来。
“不许停,继续剥。”
秦言的话令她停住了脚步。
不知为何,许是被划伤了,我的鼻头一阵酸涩,双眼开始模糊,泪水滴滴答答往下掉。
这一切被秦言看在眼里,他面无波澜接过婉禾递给他的一颗花生。
“阿言,姐姐的手受伤了。”
婉禾娇滴滴说着,秦言不语。
我手上的动作仍未停止,终于一颗嫩白却染着血的菱角剥好了。
大太监十分有眼力见,将那颗菱角呈到秦言面前。
婉禾捂着嘴很是嫌弃:“这可怎么吃?”
秦言在她脸上宠溺地落了一吻,“满意了?
朕让人给你剥干净的。”
恩爱的一幕我已经看不大清了,眼里的泪模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