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得等到她情绪稳定一些。
她似乎是在掩着面,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不知道她是否就是这样——一个爱哭鬼。
我以前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卑、懦弱、爱哭。
会在想起那个小村子与家人时哭;会在被人揭开伤疤、语言凌辱时哭;会在姐姐温软的怀抱与轻抚中哭。
在天台哭、蒙在被子里哭、护着头蜷缩在水泥地上哭……现在……也好想哭啊。
可望着眼前这个貌似泪点更低的女孩,我却忍受住了眼泪。
也许人就是这样,在比自己更感性的人面前故作坚强。
“谢谢你的糖,很甜。”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女孩终是平复了情绪,用纸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开口说道。
“水果糖哩,当然甜啦。”
我挤出微笑,说了句还算能缓解气氛的话。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
彼此心里都藏着话,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你就这样跟着我乱跑,你的家人不会担心吗?”
我终是先开了口。
“他们关心不到……”她的语气有些哀戚。
“……”似乎问了个坏问题,“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嘉富,嘉奖的嘉,富贵的富。
名字很土,对吧……”我自嘲地吐槽了一句,老一辈的取名习惯,直接又通俗。
“我叫安无恙,”她小声地回答着,顿了顿了,又补充道,“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安无恙……好中性的名字啊。
一生安然无恙,是这个寓意吗?”
“嗯,”她点了点头,“当初姥爷给我取这名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
我感叹着。
“可惜事与愿违。”
她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声,眼神也黯了黯。
随后,又很快补了一句,后面这句话声音明显大得多了,“谢谢。”
似乎又触及到了什么难启的秘密了嘛。
“嗯……今天下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想了想,还是决定转移了话题。
“我……我只是迷了路,想向他问个路而已,谁知道他……”她的手指相扣着,回忆起了先前的遭遇。
“他就是个畜生!”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我不禁痛骂了一句。
“如果没有你路过,我…我真不知道我会遭受什么样的经历,所以,”她抬起头来,目光真挚地望着我,“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道谢,我和他本来就有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