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他眨巴着眼睛点头,忽然从荷包里掏出块芝麻糖塞给我:“三姐姐吃糖就不晕了。”
我眼眶一热。
前世他死后,我在他枕头下发现一包快化掉的芝麻糖,包糖的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给三姐”。
“七少爷!
大小姐给您送新点心来了!”
刘妈妈洪亮的嗓音刺进耳膜。
我猛地转身,看见那老货端着同样的描金漆盘,这次却配了碗牛乳茶。
嫡姐远远站在月洞门下,绢扇半掩着唇,可我的耳朵听见她指甲掐进扇骨的声响。
“景瑜先别——三姑娘,”刘妈妈突然抓住我手腕,“老奴昨儿在您院里捡到个好东西。”
她摊开掌心,赫然是我丢的银簪!
嫡姐的绢扇“啪”地合拢。
耳鸣再次袭来,这次黑暗持续得更久。
等我能看清时,刘妈妈正捏着块杏仁糕往景瑜嘴边送,牛乳茶已经少了大半——“吐出来!”
我劈手打翻茶碗。
瓷片四溅中,景瑜“哇”地吐出半块糕,混着唾液的桃仁碎渣粘在掌心。
嫡姐的绢扇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用扇尖挑起那块污渍。
“真奇怪,”我笑着看向僵住的刘妈妈,“景瑜对桃仁过敏的事,全府只有母亲和阿姐知道呀?”
3 及笄宴杀机嫡姐的及笄礼办得极风光。
前院搭了戏台,请的是金陵最红的庆喜班,咿咿呀呀的唱腔隔着三道院墙都能听见。
我坐在最末席,慢条斯理地剥着松子,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十步开外,定远侯世子正用茶盖轻叩杯沿。
“三长两短。”
他敲了五下。
嫡姐的团扇略一顿,扇面上绣的蝶翅轻轻颤了颤。
我眯起眼。
前世我被推下井那晚,也曾听见这样的敲击声,五更天,井沿青砖上,凶手用鞋尖敲的正是这个节奏。
“裴姑娘这扇面绣得精巧。”
世子突然提高声音。
嫡姐掩唇轻笑,扇子却往右偏了三寸。
我的耳朵捕捉到纸页摩擦的窸窣声,有东西夹在扇骨里!
“阿姐。”
我猛地站起来,袖口带翻了茶盏。
滚水泼在嫡姐裙裾上,她“哎呀”一声松开扇柄。
鹅黄色的信笺飘出来,正落在傻白甜庶妹裴玉娇脚边。
“这是什么呀?”
玉娇弯腰去捡,嫡姐的脸色瞬间煞白。
世子突然咳嗽一声。
我耳朵一刺,听见他腰间玉佩撞在剑鞘上的脆响,是暗号!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