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无比逼仄,那道裂缝仿佛在呼吸,一张一缩地对着我冷笑。
芸姐拍着我的背部,就像拍着一个受到惊吓的小朋友一样,让我赶紧出去吃早饭,压压惊。
桌上,他们商量了一下,今天赶紧把拍摄事项收尾,明天就离开这里,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余震,虽然其他墙没有裂缝,但还是不安全。
芸姐煮了皮蛋瘦肉粥。
米粒熬得稀烂,浮着一层油花。
我盯着碗沿的裂纹发呆,这纹路好像墙上的裂缝啊,粥水在勺子的搅拌下,不停地拍打着这细细的纹路,像是要攻破这纹路,逃出这瓷碗一样。
“江江?”
舅舅推过来半个咸鸭蛋,蛋黄还流着油,“等会儿我和卓哥要去拍一个孤寡老人慰问视频,你们记得锁好门。”
“不是说今天收尾吗?”
我的声音有点尖。
卓哥的背包拉链“刺啦”一响,像是指甲刮过黑板:“村长说她家院墙塌了,正好拍个地震专题。
这个拍好了,明天就走。”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没有害怕的感觉,却总觉得心慌。
墙上的裂缝在我的脑海里疯狂蔓延,砖石崩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别进去,”我攥紧筷子,“那些老房子经不起余震。”
舅舅的镜头盖